夜做噩梦的时候，都能梦到季南拉着唐樱的手从她身边走过，心如刀割，醒来的时候要平复很久才能重新睡下。

季南给她带来的伤害是无法抹去的。

她虽然没有回答，可也没有像过去那样直接走掉，季南暗暗松了口气。

“舒舒，我知道你现在冷静下来了，所以能够听得进去解释。有件事情我必须跟你澄清，你长得像唐樱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她P的图片，当时没细看，加上我后来把她删除了，聊天记录全都找不到，就以为真是我自己打出去的字。”

“正像我当初所说的，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我从来没有把你和唐樱拿来做比较。”

“我不是在为自己洗白，错了就是错了。在感情里每个人都容易意气用事，无法做到最完美，我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之前我说是独一无二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每个人只能对当时的感情负责任，除了刚开始的几天，我后面对你都是真心实意的，也彻底断了和唐樱的联系。”

“季南。”秦舒终于抬头看他，她的声音像夜色一样低沉，“破了的罐子，就算用胶水粘回去，也不再是当初那一罐了。分手的这一年，我偶会想起你，但你在我脑海里的模样一次比一次模糊，这件事告诉我，我的生活并不是少了你就不可以。所以，我是不会跟你复合的。以后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好好珍惜吧。”

“舒舒……”分明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可季南的心还是像被人刀割开一样，痛到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每个相爱的人之间都是有缘份的，可缘分的长短并不是以时间作为计算单位，曾经拥有过就够了，不要强求。即便复合，我现在也无法做到像过去那样对你。”

‘就让我们的过去停留在那段美好的回忆里吧。’

季南的眸色一点点淡下去，正如昏暗的路灯，在夜晚里渐渐消失。

***

七年后

晚上十点，秦舒还在办公室里赶设计图，老杨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带了三个她的学弟学妹来出差学习，让她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