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煜怎么好意思在这个四肢脑袋都想火柴棍儿一样的画上写上她的名字的,这怎么可能是她?
谢如伊回想起段煜的反应,莫非这是段煜自己画的?因为画的太丑了所以不敢让她看见,专门用锁锁起来?
小叶子呼道:“娘亲,后面有字!”
谢如伊翻过面来,看到背面写着:昭平二十年冬。
昭平是先皇的年号,地二十年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她算算这个时间,刚好是在冷宫外打趴欺辱段煜的几个小太监的时候,所以这是段煜那时画出来的?
这就是那时段煜对她的记忆?
谢如伊捏紧拳头,她可算是知道段煜怎么会认不出她来了,就凭这柴火棍儿一样的画像,找遍天涯海角都不可能找到她!
就因为他这差到离谱的画技,白白让她受了一年的冷落和委屈,她刚要去找段煜算账,就听着他的脚步声往御书房来了,等他一进来,谢如伊指着画,“段煜,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个丑样子?”
段煜羞窘地摸摸鼻子,淡定地摸出丢失多年的玉佩,“伊伊,看朕在你的库房找到了什么?”
这是他幼时母妃送的玉,虽然质地并不出色,却是他极为珍视的念想,当年从军时丢了他还很揪心,想不到竟然是被谢如伊捡了去。
谢如伊冷声笑起来,“段煜,你完了!”
当晚,谢如伊拿出段煜久违的算盘扔在他面前,段煜瞬间明白。小叶子看到这离奇的一幕,都惊呆了,母后威武,但是他也很爱父皇,跑到谢如伊面前求情,“母后,别让父皇跪算盘了!”
谢如伊不为所动,敢把她画成那副丑样子,哼,她抱着儿子睡了一晚。
次日,段煜终于找机会同谢如伊说起那幅画,“朕幼年无人管教,根本不会作画。那日朕只模模糊糊对你有个印象,怕忘了你便急着画下来,可怎么画都是歪歪扭扭的小人儿,朕选了一副画的最好的收起来。时间长了,记忆渐渐淡去,这画像就成了朕找人的凭证之一,未曾想朕的画技实在太不靠谱,伊伊在朕的眼前都认不出来。”
谢如伊:“那你长大后就没想过把我画得好看一些?竟然还留着这破画像!”
段煜叹气,“朕现在画起来也是这水平,肯定一模一样!太后将朕过继到名下,才慢慢地有先生来教导朕。太后的目的是将朕培养成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全才,所以这些与朝政无关的技艺,朕从未涉猎。简而言之,朕不过是一个紧急替补而上的速成皇帝罢了。”
谢如伊忽觉段煜委实可怜,而且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最好的才画成这样子,那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好了,还安慰道:“以后我来教你画画。”
“朕不想学了!”段煜收起来画,懒懒散散的样子,谢如伊会画就成,有空教他还不如多教教孩子,而他还忙着处理朝政培养太子,这些风雅之事日后再说吧。
谢如伊皱皱鼻子,“随你!”她乐意教,他竟然敢拒绝,真是胆子肥了!她教儿子去,再也不要管段煜了!
半月后,谢如伊正教小叶子画山水画,忽觉墨汁的味道闻起来有些反胃,她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推开小叶子侧身干呕起来。
“母后!”小叶子赶忙拍起谢如伊的背,“母后不要吓我!”
谢如伊忍过了这一阵恶心感就停了,她身子向来好不觉自己得了什么病,莫非是……
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她稍微有点经验,这个感觉跟刚怀上小叶子的时候好像差不多,“无事,去请你父皇和太医来。”
“嗯嗯。”小叶子蹬蹬地跑了出去。
段煜赶到时,谢如伊已经恢复往常的模样坐在桌边饮茶,可他还是不能放心,“伊伊,你怎么突然不舒服?”
“还不是你的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