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美人脑袋轻点。
唐觅清指尖捻了捻,像是要揉开那一抹红,湿漉漉的琥珀瞳望向她,却压抑着眸中情意。
她吸了口气,缓声道:“早些睡,晚安。”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门轻轻带上。
唐觅清知道,即便此时烧了那把火,秦秀清亦会半推半就地答应,她更有自信将美人伺候得欲生欲死。
可她偏就只想要秦秀清完整的意愿,于是适时离开。
独守空闺的美人满脸无措,熟练地埋进娃娃怀里。
然觉冰凉笼罩,不及真人来得温暖。
一周后,唐觅清亲自送‘货’上门。
秦秀清早已调节好情绪,跟在那人身后,看那人给旧娃娃套上衣服,又给新娃娃消毒,洗过一遍澡再塞回她被窝里。
“新材质,工厂测试结果是能反复弯曲十万次左右才变形。”唐觅清的语气相当正经,丝毫没觉得十万次有何不妥之处。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秦秀清看向露台那大盒子。
“那是洗娃机,电线和水管已经接好,衣服扒光横放进去,启动就能洗,还带消毒和烘干功能。”
“若阿清你搬不动,随时打电话给我。”
可谓是十分贴心。
美人露出乌丝的耳尖悄然变粉,唐觅清不动声色地用余光慢慢欣赏。
“好。”清冷声线软了些,“你回去路上慢些开。”
唐觅清绽了个大大的笑:“我听你的。”
此后,二人见面次数愈多,频繁在休息时间一起带着唐沼出门。
粉红触角隐有抬起之势。
离婚后,从再不相见,到冷言冷语,历经平淡和躲避,再到向好态势,时光走过四年。
唐觅清能感觉到,她在逐渐回归秦秀清的世界。
她欣喜若狂,却又隐隐担忧。
无它,只为唐家的遗传病。
自离婚后,她的情绪便时常失控。
就如「清水」ipo敲钟仪式的那晚,她以为阿清和别人好了,窒息般地回到房间,浑身冰凉发抖,只瑟缩蜷在角落。
初初那十来分钟尚有理智,倘若不吃药,渐渐地便会浸入自己的痛苦记忆中,再走不出来。
直到身体机能承受不住,晕倒再次醒来,方能慢慢恢复如常。
这三年,她只试过两次完全发病,后来每次发作都靠吃药控制。
发病时虽不具备攻击性,但恐怕会吓到阿清,兼且吃药终久不是办法,更不知会不会演变成具有攻击性情况。
唐觅清不敢拿秦秀清和唐沼的安全作赌。
曾经做好准备要一辈子吃药的人,与吕教授商量换用另一套治疗方案:停药,在发病时尝试控制理智。
当初没用这方案的原因便是,她的理智完全不受控制,她不知秦秀清对她还有几分感情,又是否早已在婚后消磨殆尽。
可现在,唐觅清非常肯定以及笃定,秦秀清仍然爱她,也只会爱她。
这样的判断让唐觅清得以有底气面对最艰难的治疗方案。
她一定会变好,一定会回到阿清身旁,一定会与阿清偕手白头恩爱无双。
唐觅清治病的同时,唐家人也在治病。
众姐妹听说自己患了这什么‘悲伤缺失症’时,纷纷惊掉下巴。
“有没有可能只是我们唐家人的神经比较大条?”
“幼年时期遭遇校园。暴力,尚可勉强解释为迟钝,但在失去小老婆后还嬉皮笑脸,各位小姐们,你说你们有病没病?”吕教授严谨地指出漏洞所在。
唐家人:“……”
唐以寒原身的两位亲妹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