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清:“……”

“二姐,你可长点心吧。

她从你洗完澡露着大长腿出来时,便直勾勾盯着你看了。”

“你不提醒我?”

“即便咱家不能签外室,但你那会单身不是?

说起外室,二姐你知不知道这个月有好多外室嫂子要搬出庄园。”

“知道。”庄园人员流动唐觅清一清二楚。

唐澈妍叹了口气:“我最后一个小老婆也要走,要带着宝宝走,是小宝宝主动提出要和妈咪一起离开。”

“我的小宝宝好聪明,教妈咪不要触犯法律,都哭成泪人了,眼圈红通通的,却也坚持不留在庄园住。”

唐觅清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乖。”

“二姐,我都快奔三了。”

“奔三也是我妹妹。”

姐妹俩嘻嘻闹闹地进主楼吃早餐。

早餐吃完,唐觅清照例先去唐氏上班,办公椅还没坐热,就被隋夏唤上楼。

隋夏问:“三代的外室一下子走了七八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阿沼私自向四代所有宝宝开授法律课程,时间长达近一个月。”

这是唐觅清前不久才从女儿口中套出的情况。

这小兔崽子让随行保姆佣人调开唐家佣工,自己在演会中心教姐姐妹妹们婚姻法。

演会中心位置很偏,兼且小孩们口风严紧,一个月教学下来完全没其她人知道,消息是一点没泄露。

唐觅清能从女儿口中套出情况,完全是因她承诺了下个月要陪唐沼睡足三十天,阿沼才神神秘秘地附在她耳旁说悄悄话。

连秦秀清也不知道。

听罢,唐以寒感叹:“要我说,阿沼才是最适合管家的。”

隋夏嗤笑:“少拿你那套家族体系来压我孙女,辛苦你女儿就算了,做什么为难孙女?孩子还小,你别替她做决定。”

唐觅清膝盖中箭:“……”

唐以寒唇角呷笑,满嘴喊是,唐觅清一介单身人士受不了恋爱的酸甜气息,汇报完情况便溜回楼下。

隋夏签了份文件后抬头,轻啧了声:“还赖着做什么?”

“我想申请今晚和你一个卧室睡觉,我睡沙发。”

隋夏指骨敲桌:“这是上班时间。”

“你上班,不是我。”唐以寒耸了耸肩膀。

“你打扰到我上班了。”

“有事女儿顶着呢,你我年近花甲,可以稍微卸一下担子,放手给孩子们去做。”

隋夏手中的钢笔掷向唐以寒:“你给俩孩子身上加的担子还不够重?”

“你没发现觅清其实挺闲的么?天天寻思着追前妻呢。”唐以寒反驳。

隋夏冷哼:“前三年她是如何辛苦的,你瞎么?”

唐以寒懊恼:“算我没说。”

隋夏继续看文件,头也不抬道:“你今晚睡外间,不许敲我门,接下来半年都这安排。”

“夏夏!”唐以寒急眼。

“一年。”

唐以寒瞬间噤声。

妻子向来说一不二,唐以寒瞬间蔫耷,五十多岁人,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委屈。

不怪她委屈,只怪她尝过进卧室睡的滋味。

纵使只能躺沙发,可入睡前能于暮色下欣赏妻子的温软睡颜,清醒后能迎着温暖亮堂的阳光唤醒睡美人,甚至有着呼吸共振的错觉。

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但在隋夏眼中,她只是可有可无。

晚了三十年,唐以寒才真正意义上吃到了婚姻的挫折和早年背叛妻子的苦果。

这厢,自唐秦二人敞开心扉后,关系陷入诡异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