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觅清应下这番请求,她便轻飘飘揭过。

那人虽在一些观念上奇奇怪怪,但胜在足够听她话,更是愿意被教。

唐觅清犹豫着还是说了出口:“她们不算外人,是你的母亲和你的亲生妹妹。”

秦秀清反问:“那与你又有何关系?”

“你难道不是和我更亲近?”

唐觅清解释:“我必然是与你更亲近的,可也不能只是用这些关系来衡量帮不帮。”

“你与家人关系和美,这相当重要。

何况,你母亲便是我母亲,你妹妹也是我妹妹。”

“唐觅清!”秦秀清气得跺脚,径直踩在那人鞋面,唐觅清顺势嗷了声。

“不许装可怜!”

唐觅清眨巴黑眸。

“也不许扮可爱!”

唐觅清:“……”

“阿清也太霸道了。”

“我偏要霸道,你奈我何?”美人咬着唇微抬下巴。

“我喜欢。”唐觅清展颜。

“喜欢便听我的。”

妻子慢条斯理地替她系上衬衫的最后几颗扣子,唐觅清垂眸,看向那专注的琥珀瞳。

“阿清,我少有迕逆你的时候。”她顿了顿,轻抚妻子发梢,“先不谈这件事,阿清好生养胎。”

唐觅清能理解秦秀清的所有情绪,更明白妻子是因为对她俩宝宝的重视,才会真动怒要赶走裴柔。

不单只这次差点摔跤。

近一年以来,秦秀清的疲惫和痛苦皆源于秦、邱、裴这三个姓氏,她们都是害得阿清劳累辛苦的罪魁祸首。

可再怎么说,她们都是家人,是斩不断的至亲。

秦慕和邱瑾岚更是辛辛苦苦将阿清养得这般水灵。

家人一时糊涂犯了错,如今知错悔改,于阿清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考虑到阿清这段时日还在气头上,唐觅清不想继续这话题,于是生硬止住。

秦秀清瞥开眼,缓缓收回放在衬衫领口的手,没接那人的话。

血亲关系在唐觅清观念里还真是顶天立地独一份的大,就连妻子差些被推倒都能得到那人的谅解。

罢了。

妻妻俩都知道可能会产生不可避免的争吵,所以暂且搁置话题。

平和的日子过去三五天,秦秀清进入孕20周,小宝宝每日晨昏定省地踢她肚子。

唐觅清每每要在秦氏总部待到小宝宝运动完,温沉的嗓音念过胎教故事,方肯离开去上班。

许多个夜里,唐觅清都在装睡,暗中观察秦秀清有没有悄悄拿她手做这样那样的事。

半个月观察下来,她发现秦秀清睡得比她还沉,没吃她指骨。

唐觅清既欣慰,心中又有些不舒服。

难道她对阿清没吸引力了?

狐疑不已,转而否掉这猜测。

每周一次,阿清敏感极了,清冷的眉眼染满靡艳桃红,娇语软音高低绵延诉说缱绻爱意。

唐觅清只能归结于肚皮胀大,秦秀清愈发吃力,索性没再悄悄来。

她和阿清都很听彼此的话,工作、生活、性。事皆合拍。

只要不提秦家相关之事。

距离唐家新规生效只剩半月,唐澈柏几乎要挠破脑袋。

当初二姐来向她道歉,表示自己无能为力,提醒她尽快切断与未婚妻以外所有红粉知己的关系。

那时,唐澈柏虽觉可惜,但也信誓旦旦应下二姐的提醒。

伞状枝叶的翠绿树下,阔叶飘飘。

她简洁明了地与几位佳人道分手,尘埃落定之时,碎叶方缓缓落地。

当初分得有多干脆,如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