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清笑,“我不至于看这么紧的,左右那人也不会跟人跑了。敢跑,打断她的腿。”

姚助理打了个冷颤。

唐觅清忙着核对婚礼多项细节,让姚助理好好照顾秦秀清。

春节期间没人上工,秦秀清亦闲了下来,她观赏完岛内的风景,便去楼下找人聊天,冷不丁被几位私生女堵了路。

这几天是大好的日子,她不想搭理这些人,于是面无表情地穿过。

一裴三秦面面相觑,旋即齐声喊住了秦秀清。

“姐姐/二妹/二姐!”

被喊到的脚步顿住,没转身,但那四人已走了过来,空旷的走廊里,急促脚步声回荡。

窗外是温暖蓝天,眼前是毫无关系之人。

四人围着秦秀清纷纷道贺,秦秀清都应了,像对所有陌生人一样,淡笑着回应祝福。

那四人说完祝福语,同时陷入沉默,秦秀清施施然走了,裙摆轻轻蹭过手臂,棉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

路过消防楼道,不经意间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什么裴柔的……

不管,与她无关,秦秀清慢悠悠地路过,敲响范离的房门。

这段时日,因与范离共事,她俩关系突飞猛进,范离跟她说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比如唐觅清掉小珍珠,又比如唐觅清其实不太喜欢范离。

“为什么不喜欢?”秦秀清讶异。

她没见过唐觅清讨厌什么人和东西,那日的充。气。娃。娃除外。

那人素日的情绪太寡淡了,浓烈全都留给了她,以至于让她有时分不清唐觅清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乍一听闻范离的话,还觉惊奇。

可她转念一想,便猜到了前因后果。

范离同时开口:“因为我驯她的事。”

指了指远处的唐觅离。

唐觅离经历大半年的‘被驯’后,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唯唯诺诺感,但这些只有唐以寒、隋夏和唐觅清发现了。

尤其对范离,唐觅离跟伺候主子似的。

在唐觅清眼里看来,便是如此,所以那人一直对范离不冷不热的,却又因自己对外人也这样,唐家其她人没发现,甚至唐觅离也不知道。

秦秀清捧腹:“那人还编排自己姐姐呢,对我跟伺候祖宗似的,五十步笑百步。”

“唐家娶回来的纳回来的通通都是祖宗和主子。”范离笑,认真望向秦秀清,“这群风流种,就不知道谁能治治这歪风邪气。”

“……”秦秀清抚额,桃花眼微微卷着,慵懒极了,“别看我,我不行。”

妯娌俩就行与不行又探讨了一番,唐觅离在不远处挂着耳机打游戏,时而温柔地看看妻子,时而替妹妹紧张地注意妹媳的状态。

暖阳斜斜洒入,从东边移到西边。

告辞双离妻妻后,秦秀清离开,路上经过那楼道,显然楼道里的人还在激聊。

“裴柔!……”

“不像不像!还是邱慕”

秦秀清隐隐捕捉到几个字,却组不成句,皱了皱眉头继续往前走,垂首没看路,直直撞进温暖怀中。

“阿清投怀送抱?”唐觅清笑容暖和,揽过秦秀清后腰。

秦秀清唇角扯了个笑容,埋在那人怀里不愿意动了,唐觅清抱起她回房间,边走边说起婚礼布置,孜孜不倦口若悬河。

穿过长长的走廊,搭乘电梯回到顶层,全景天窗阳光照得她无比舒适。

心中却渐渐下沉。

她只捕捉到了裴柔和邱这两组词。

这顶六层楼的所有楼道和电梯口都被唐家安保牢牢把守住,唐觅离和范离的房间在次高层,楼道里的只能是唐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