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阿清本就应该经历的吗?

唐觅清心疼坏了,心肝肝仿佛都不能好了,宛如吸入大量水汽,呼吸不甚顺畅,胸肺难受得很,她悄声下床以免扰了妻子的睡眠。

站在床沿看妻子睡颜,忽想起几个小时前,隋夏因她关监控而将她俩传唤至办公室,待她到了却又轻拿轻放,话题重点全然聚焦秦秀清。

不仅考察阿清的工作成效,还探究阿清对秦氏未来发展的把控,以及,妈妈还很真诚地给秦秀清道歉。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轻声关上两扇门,下楼问佣人:“我母亲回来没?”

佣人回:“二小姐,唐董和太太都没回来。”

唐觅清点头,疾步走向主楼,敲开办公室门口,两位母亲果然都还在。

迎着母亲的目光,她沉声道:“妈妈,妈咪,我到现在才对秦董要蚕食唐氏有了实感。”

唐以寒和隋夏对视一眼,前者笑着鼓励唐觅清继续说下去。

“妈咪,我好难受。”唐觅清眼圈粉粉的。

隋夏心尖一窒,忙牵过女儿的手,轻轻拍着,一如幼年时照顾女儿那样。

唐以寒:“?”

“你怎么只喊妈咪不喊我?”语气有些不满。

唐觅清:“……”

真服了。

隋夏:“……”

瞥了眼唐以寒:“怎么说话的?”

唐以寒眉梢扬起,闭嘴。

低迷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诡异的欢快。

呼出一口气,唐觅清端坐着,娓娓道出自己的分析。

从领证那会开始谈起,逻辑清晰,与唐以寒的剖析大差不差。

时钟轮转,月明风清,三人皆无睡意。

“秦董这局,简而言之是要以小搏大,以濒死的秦氏搏正直盛年的唐氏。

把阿清嫁给我,是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否则唐家不会管这乱七八糟。”

唐觅清接着仔细分析:“她很确定,凭阿清极为负责的性格,必然会力保秦氏平稳。

而我与阿清结婚,时日一长定是感情甚笃,那么我帮阿清挽救秦氏也在意料之中。”

听到这,唐以寒笑了笑。

“秦董更是亲身下场,扮演恶人角色,刻意催化阿清的情绪,直接促成阿清欲夺秦氏所有股份的结果。

这局到此,已是运转良好,无需秦董过多干涉,我和阿清两个年轻气盛的小家伙也能凭一腔热血库库一顿买股份。”

唐以寒和隋夏同时揉了揉唐觅清的脑袋,以示安抚。

宝贝女儿,你已经做得很棒了。

唐觅清继续沉声道:“而阿清是秦董养大的女儿,秦董必然知道阿清手中没闲钱买股份。

所以,秦董谋算唐家的第一步在我,可只有我的普通资产,是绝对不够的。”

她似是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分析是真的,往日温柔的嗓音转而薄凉略带寒意。

“秦董这局设得真妙。”唐觅清閤眼,慢慢呼出一口气,“现如今,我名下持有秦氏40%的股份。”

“其中10%是母亲你们送的新婚礼,5%是我从阿清手里低价购入的。

截止到此15%,是我与阿清刚同居那阵的事,那时,我个人资产几乎全用来买阿清的股份了。”

“剩余那25%的股份,小部分是我和澈玉做局让秦婉秦桢心甘情愿卖出的,大部分是征得您同意后,向您借的钱。”唐觅清看向唐以寒。

股份的来源拆解到这,唐觅清心都在滴血,秦慕这局恶心得出乎意料。

她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稳稳当当踩入陷阱,还傻愣愣地把井盖关上了。

“我现在持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