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她二人相处时,隋夏那身浑然天成的柔媚之态总是毫不掩饰,唐以寒偶尔也会恼这样的隋夏,就好像妻子在对她发射定向导弹。

精准命中,狠狠的、不留情面的。

这么多年受伤的只她一个。可唐以寒也清楚,是她该死。

隋夏即便再过分,她也只会默默忍着,纵着,她会一一补偿,直到与隋夏合葬共赴黄泉路。

“说说正事吧。”隋夏漫不经心道。

唐以寒轻笑:“夏夏也知晓自己方才做的不是正事?”

隋夏:“……”

“你最好给我闭嘴。”她冷哼。

唐以寒很会审时度势,直接切入正题:“这忙不能帮,明知秦慕在谋划唐氏,夏董应当不会将企业拱手相让吧?”

“我们若是不帮,那孩子就又得开始变卖家产了。”

唐以寒点头:“我就说她胳膊肘净往外拐。”

“怎么说话呢?秀清嫁给阿清,不也是唐家人?”

生怕隋夏揪着一句话无差别扫射,唐以寒赶紧点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认为秦氏可以不要。若是秀清喜欢做这工作,那便让我们阿清去干别的活。

总归她妻妻俩所处的行业和职位都一样,在哪干不是干?”

唐以寒正要展开,忽地接了通电话,对方滔滔不绝,她的脸色逐渐沉下。

挂断电话后,看向隋夏。

“又被约谈了。”她缓声道,“她们对阿清持有秦氏40%股份有意见了。”

隋夏眸色幽深:“看来是有人等不及要分一杯羹了。”

唐觅清回到隔壁副楼自己的房间,心中大抵已确定隋夏是要出手帮忙,想帮她劝说唐以寒才赶她离开。

心下松了许多,慢悠悠地走到另一处副楼,敲响其中一间门。

“二姐!”唐澈玉探头,惊喜道。

唐觅清很自然地坐进小客厅沙发,问:“最近怎么都在庄园,没去医院坐班?”

姐俩关系很好,有什么话也敞开了聊,唐澈玉没瞒她:“我想结婚。这些日子都在想方设法地说服我妈咪。”

唐觅清:“宁阿姨的态度有松动吗?”

“大体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也不给我塞旁的女孩子了。”说话间,保姆抱着十六从婴儿房里过来,唐澈玉顺手接过女儿。

听这一席话,唐觅清脑海的迷雾似乎散去一片,她串联这些日子的经历,好像总算能理解唐澈玉和言书琴的处境。

都不晓得自己以前怎会如此愚笨。

天真地以为澈玉只是不喜与旁的女生交朋友而已。可事实是,澈玉若真接受了宁阿姨给她介绍的女子,和书琴的关系怕也是要止步于此。

不是她忽地想起,她给秦秀清列了一长串名单……这般想来,那些女子也是图谋不轨的,包括秦时音。

阿清这都没下狠手打她?

阿清,善。

过往诸般之事浮现眼前,唐觅清懊恼不已。

“二姐要玩玩嘛?”唐澈玉将小团子递过去,唐觅清沉浸在思绪中,顺手接住抱着。

十六现在隐隐能认出唐澈玉是自己更亲近的人,但偶尔还是很喜欢赖着唐觅清玩,口齿不清地咿咿呀呀,唤醒了在自我反省中的唐觅清。

唐觅清一边抱着十六一边和唐澈玉闲聊:“需要我帮忙不?”

“我当然不会同二姐客气,可是你也知道,我妈咪百毒不侵的。”唐澈玉淡淡笑着。

宁竹只喜欢有家庭背景的女媳,可言书琴只是出身普通的小康家庭。

唐澈玉偶尔也会不理解,她出生唐家,名声却算不得好,更不能为外人所知,这般阴暗的身份,娶了言书琴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