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人心理都蛮健康的,久而久之也会交流精神检查项目的内容,唐觅清便察觉出了不妥。

其余人,都是日常的问题,或因档案记载而有所不同,但也是因人而异。

而姓唐的检查,有一个每年都固定的提问你有没有不能或是害怕失去的人或事物?俗物也算。

所有唐姓姐妹每年的答案都一样:没有。

唐觅清十来岁时发现了这点,在问诊时直接了当地向吕从提问:“教授,我们姓唐的是不是有病?我是说精神病。”

吕从:“……”

那时,吕从并没有敷衍她,而是很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有,但具体情况,唐董吩咐了不能说。”

自那以后,她每年的问诊都会多一个提问觅清,你认为你的病影响正常生活吗?

搞笑,唐觅清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却依旧活得好好的。

人嘛,谁没点大病。

唐觅清阔达得很,也没当回事。

若不是吕从在她面前装作要跟阿清打小报告的模样,她还想不起这么件事。

她可以有病,但不能由旁人来告知秦秀清,所以才会故意吓服务生,换得带秦秀清上二楼的机会。

“你有没有不能或是害怕失去的人或事物?俗物也算。”吕从敬业地开启询问。

并且做好了对面两个字的回答,她翻出下一个问题。

“阿清。”唐觅清斩钉截铁沉声道,“我不能失去阿清。”

吕从眼眸微亮,指尖一松,钢笔倏地砸落地面,撞得瓷砖面发出清脆响声。

犹如在夜色里撕开了一道亮堂。

……

唐觅清被吕从逮住了一整天,回家时恰好碰上从车里出来的秦秀清,秦秀清挽着她的手进门。

芳姨已经做好了饭,炖好了汤,两人皆饿得闷头便吃。

饶是如此,唐觅清还是本能地替秦秀清布菜。

芳姨在躲远处喂养两只小小姐,笑容慈祥,小声嘀咕:“不许打扰你们的母亲。”

吃完,两人在庭院里转悠许久,唐觅清掰了朵挂着露水的花,簪到秦秀清挽起的发球。

美不胜收。

秦秀清眉眼愉悦,拉着唐觅清躲到视线隐蔽处,在那人唇角落了一吻。

唐觅清调侃:“在家里还偷偷摸摸的?”

“那你要不要?”秦秀清嗔她。

“要。”唐觅清嬉皮笑脸,看了看天上的乌云,“今晚也下雨。”

这个‘也’字,就很微妙。

秦秀清听得耳根微红,肌肤架不住忽泛粉,眼尾微卷,潋滟含春。

唐觅清挑眉问:“我是不是很行?”

“梦”秦秀清堪堪止住脱口而出的话,软声道,“还,还行。”

没梦里行。

唐觅清:“?”

黑眸眯了眯,指尖卷玩着那人乌丝,似笑非笑。

“梦?你梦到了什么?”声线蛊惑,“阿清,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

她挑起秦秀清下巴,薄唇虚虚落在泛粉的耳侧,偏又不亲。

……

秦秀清被抵在沙发边,那双琥珀瞳泛着雾水,长睫挂珠,眼眶粉润。

“不说嘛?”

唐觅清嗓音软和,似在撒娇,却又暗含威胁。

那人大概不知道,现在的她,眼神中的侵略性有多强,灼灼目光似要盯穿秦秀清的真丝睡裙。

唐觅清脑海异常亢奋,理智仿佛步步湮灭,白皙指尖来回抚动。

轻易地挑起了秦秀清的欲望,被压着手腕的人骄矜仍旧:“我偏不。”

声音极轻。

胸腔跳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