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觅清曾见过许多有设计感的衣扣袖口,眼下这对衬扣,体量稍大,材质如玉,外圈莹白润泽。

一如高地雪山,盈盈秀美不可方物,袅袅婀娜神圣无瑕。

却不是那空有其表的死山。

衬扣,是活的。

玉质外圈隽裹着嫣红火峰,于雪环之顶亭亭玉立,待势而发。

其质不似白玉那般光洁,而是刻意比照熔岩表层的皲裂,蒙上哑光,雕了微褶。

神形俱备。

“好美”唐觅清抬眸,“听明白了。”

神色幽深,似是在说:给我玩玩。

炙热目光灼得秦秀清面红耳赤,她慌忙抱紧那人:“那,那可说好了。”

她们之间,说好的事很多,唐觅清无一不应,桩桩件件皆有落实。

秦秀清心中安定后,难免得寸进尺。

唐觅清嗯了声,掌心稳稳扶着怀中之人,不敢造次。

轻软细密的吻落于秦秀清耳畔。

单纯的触碰缓解不了内心燥热,她轻轻吮。吸着饱满的耳垂与纤长的脖颈。

点点红梅花开,娇娇美人微颤。

昏黄的光点亮极致的暗夜,墙上融合的人影虚散。

“还想看”唐觅清声音含糊,“漂亮的衬扣。”

脑海沉浮,秦秀清伏身,软若无骨的身躯懒懒地搭着那人。

“你怎的这般喜欢扣子……”

唐觅清舔舔唇:“因为我想扣你。”

秦秀清:“……!!!”

“谁教你的!?”颤软的声线隐隐透露着危险。

这混蛋从哪学来的虎狼之词!

如此狂浪的词汇不可能是她教的。

胸膛微微起伏,满含清雾的琥珀瞳霎时锋利,大有那人不好好解释便准备噬妻的意思。

“妹妹们说,喜欢一个女人,就要扣她。”唐觅清的舔。吻转落美人下巴尖。

这些妹妹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在她和秦秀清同居时没说,办了婚礼才说?

这万一,要是因为她没扣,阿清误解她不喜欢自己可怎么办?

岂有此理。

幸好她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秦秀清难耐地仰着脖颈,微恼,推了推那家伙肩膀,“知道是什么意思么你就要扣?”

密匝的吻顿了顿,唐觅清敛神:

“小钮扣和衬扣,都是扣。

扣你’中的扣,大抵是名词化用为动词,意为‘要玩喜欢之人衣服的扣子’这个意思。”

秦秀清:“……”

这家伙还解释得有板有眼,一理科生还觉得自己名词解释挺行是吧?

解释完,唐觅清吻过妻子的鬓角,神情眷恋。

秋梦化作细雨,洇湿满地。

落地窗帘随风飘飘,帘摆沾上潮湿水汽。

“下雨了。”唐觅清余光捕捉到那一地浅滩,仍旧抱着老婆美滋滋地亲着。

酡红的眼尾微卷,秦秀清瞥向窗外:“小钮扣也被打湿了”

她牵过唐觅清的手,慢条斯理地轻吻那劲道有力的指骨。

桃花眼坠落几串桃花泪,呼吸细促,鼻尖红红的。

肌骨泛粉,艳若桃花。

微颤的食指圈着那截修长的指根,指向那暗处里的,极衬肤色和服饰的小钮扣。

“你摸摸她,不要不要让她里外都浇透了好不好?”

那人仍在颊间不断印落细吻,砸得她嗓音绵软黏腻。

秦秀清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娇气极了。

浸在秋雨中的那枚能给她莫大愉悦的小钮扣,只有唐觅清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