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廖簪星冷不丁暴起,骆鲲被她踹下凳子,头磕上背后的墙。“咚”的巨响。整个教室像按下静音键,又立刻爆发喧哗,纷纷站起来凑热闹伸脖子张望发生了什么。

蒋冬凯心里一紧,看不到廖簪星怎样了,赶忙凑过去。正瞧见地上男生满脸痛苦地被她反复照裆猛踢,无端幻痛。

旁边是骆鲲的前桌小姑娘,眼含泪花怯怯站着,绞手指,却小声跟着别的围观群众一起喊加油。

“……”他大概是明白怎么回事了,问廖簪星:“送老班办公室?”

廖簪星也累了,想了想,“也行。”

蒋冬凯便拎着对方领子,像拖一坨烂泥。廖簪星许是不放心他的性别,跟着他去办公室。

“重不重?”她语气平缓地关心。仿佛他们只是值日生,要一起提着垃圾桶去垃圾池那边倾倒。

“轻得很。”没来由有点高兴。蒋冬凯暗中运劲,好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又掏了掏口袋,摸出来一块薄荷糖,“吃糖吗?”

“嗯…谢谢。”

泊川二中的唯一目标就是升学率。一切不当行为只有“回家反省”“记处分”“开除”三种结局。

性骚扰的男生得到了应有的处罚,又上了几节遮遮掩掩的生理课。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在春天似乎格外躁动,曲折地打听在意的人选文选理。

廖簪星偏科,选理科是板上钉钉,政史地惨不忍睹只是相较于其他科目。分班按九科总分来排,文科拖完后腿也是在年级四五十,属于基本稳进理科重点班。

蒋冬凯以为她是真的偏科,直到在政治老师罚抄的威胁下成绩有了大跃进。

她忧愁地托腮,发言在别人听来像在炫耀,“好没意思,不想进重点班。”

蒋冬凯在用洗干净的豆浆杯给她做小灯笼,灯泡是物理课的遗留。他手上一顿,“干嘛不进?”

只有一个重点班,他以为会继续同班。往届除了关系生,最差也是2,所有的资源都向这一个班倾斜,校方期望着能多堆出来几个清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