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人,你这叫老身如何是好啊。”
“这样吧,瞧着今儿大家都在,一会儿买了东西,都到相府吃杯热茶吧。”
在场的夫人小姐们纷纷福身应邀。
相老夫人特地走到赵氏面前,拉着她的手,故作心疼的样子。
“哎哟,真真是作孽哟,瞧你,这才几日不见,怎么这般清瘦。”
说罢,相老太君回头对自己的儿媳说:“老大媳妇,你这就回去多备些银耳燕窝羹,裴大夫人是贵客。”
相老太君这一出,真真是给足了赵氏面子。
这就是当众告诉盛京城的内宅夫人们,日后吃茶宴请,都得叫上赵氏。
程书宜看着这一幕,偷偷翻了个白眼。
内宅,全都是戏。
所以赵氏今日来,是为了回归盛京的权贵夫人圈的?
那这八万八千两是得花。
伙计已经将那套金珠头面装好,头面加上配套的首饰,林林总总一共八个盒子。
几个伙计用端盘端着,精致的檀木盒排了一排。
盒子都是打开的,盒子内侧还嵌了玻璃镜面,取出佩戴时直接就能照。
管事的把东西递给相老太君的丫鬟,把票据送到赵氏面前。
恭恭敬敬道:“珠楼多谢夫人惠顾,这一套南洋金珠头面一共八万八千两。”
什么!
又找她要钱?
赵氏的体面稍微有些撑不住,嘴角的笑容都在抽抽。
她递了个眼神给裴湘。
裴湘当即会意,上前指着管事的怒斥:“大胆!你可知我伯母是何人,她是你们东家的母亲!”
“你这不懂事的下人,伯母拿自家东西你也敢伸手要银,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原来裴湘的作用就是被赵氏当枪使啊。
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她在盛京城这些个权贵夫人们面前,名声一定不咋地。
管事的也是被这一顿斥给骂懵了。
他看向程书宜,用眼神求助。
程书宜微笑表示:“我母亲早就过世了。”
管事的仍举着票据,“夫人,您看这银子……”
裴湘直接朝程书宜发难:“你是什么货色,竟妄想攀上我们摄政王府!”
裴湘抬起下巴,趾高气昂冲管事的说:“我伯母是摄政王府的主母,我堂兄是当今的摄政王!”
能在首饰铺花大几万两买首饰的,对他们呼来喝去,店里所有人都早有心理准备。
人家毕竟是官家贵族,自然是高他们平民百姓一等。
裴湘的态度,管事的习以为常。
但他还是要说:“夫人、小姐,我们珠楼的东家……是那位。”
他指着程书宜。
裴湘自然是不信的,“胡说!珠楼明明是我堂兄开的,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楼里数万颗珍珠,她怎么可能有!”
“除了当今的摄政王,何人能有如此大手笔?就凭她?你别说笑了!”
程书宜叹了口气,不得不拿出官府文书来。
裴琰礼已经给她弄了个官籍,她已不再是奴籍。
她可以用自己的户籍开店,无需再用两个孩子的。
“裴夫人、裴小姐,这是盖了官府大印的珠楼的房契、地契,还有经营文书。”
程书宜把东西亮出来,“持有人,都是我,两位还有什么疑问?”
经营文书上是有资产说明的。
这也是为了方便日后若出现分钱不均闹到官府的情况时,对付公堂所用。
但程书宜的这份经营文书,写的是独资,未见有合伙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