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还未研究出珍珠的形成原理,没有人工养殖。

所以好的珍珠很少见。

裴湘的首饰盒里,也仅有一件珍珠首饰,而且还是很小一颗。

此刻看到程书宜铺子里,珍珠像水珠一样多,大的小的、白的粉的,像不要钱一样,铺满整个楼宇。

她眼睛瞪大,双脚都走不动路了。

堂兄竟舍得花这么多钱给她开珠楼?!

难怪堂兄这些日子待她不如从前了,伯母给她的月银也只降到了三十两。

合着全都给程书宜了!

裴湘捧着手炉的双手暗暗收紧,还把自己给烫到了。

“嘶”

裴湘小声吸了口气,看着自己被烫红的手心,她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

将自己被烫到的事情怪罪到丫鬟头上。

丫鬟被瞪,当即吓得低下头去。

回去怕是又要挨打了。

裴湘把手炉丢给丫鬟,走到台面前,目光贪婪地看着那些精致的珍珠首饰。

程书宜久未听到她说话,转身一看。

裴湘已经对着镜子试起首饰来了。

她挑眉看着裴湘,“那支珠簪,十两,裴湘小姐要吗?我给你打折。”

说着,程书宜把做好的价格牌,当着裴湘的面挂到那款珠簪前。

裴湘把那支珠簪放回去,做了个表情管理,掩饰自己的尴尬。

“堂嫂,伯母也是好意,你日后终将是要跟京中各家夫人小姐来往的,伯母也是为你好。”

“那你回去告诉裴大夫人,她的好意我不要。”

赵氏拿捏不了裴琰礼就想拿捏她?

在断亲这方面,她可比裴琰礼绝情多了。

更不怕道德绑架。

“堂嫂,你怎么能这样?!”

果然。

程书宜就这么当面且直接的说不要赵氏的好意,裴湘是又惊讶又气恼。

她还没见过这么不尊重长辈的人。

“你这般不将长辈放在眼里,如此不知礼节,你简直……简直是没教养!”裴湘气得跺脚。

程书宜满不在意,耸了耸肩:“赵氏又不是我的长辈,而且她打的什么主意,你不知道吗?”

裴湘自是知道的。

她仍旧嘴硬:“伯母都是为了你和堂兄好,能打什么主意。”

怎么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程书宜竟全都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这还怎么玩儿?

“那行吧。”程书宜敷衍地说:“你们的好意我会替你们转达给王爷的。”

“堂嫂!”

裴湘一听这话,急了:“女人家的事就不用告诉琰礼哥哥了。”

伯母千叮咛万嘱咐,不可让裴琰礼知晓今日之事。

否则他们母子之间误会就更大了。

“我今日只是路过,堂嫂既不得空,裴湘就不打搅了。”裴湘留恋地看了一眼珠楼里的首饰,咬牙离开。

路过?

在铺子门口堵人的路过?

程书宜嗤了一声。

没一会儿,她请的管事和员工来了。

她开始培训话术。

这些珍珠在大盛朝很少见,员工们得有足够的了解才能给客人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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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湘回到庄子就跑到赵氏面前,哭着痛斥程书宜。

二夫人陆氏也在一旁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