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出现什么改朝换代的事儿啊!
裴琰礼拴好马,给马丢了捆干草料,拍拍手朝程书宜走去。
“没事儿,皇上就是闹小脾气了,过几天就好。”裴琰礼说:“本王去烧水洗澡,顺便给你泡壶热茶吧。”
没有炭火,程书宜在书桌前根本待不住。
她跑到床上,把脚伸到被子里等着。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雨水沿着瓦片滴到院子里,滴答滴答的声音很好听。
干燥的北风因为这场雨变得湿润清冷,待在被子里舒服极了。
裴琰礼简单洗了个澡,提着一壶热茶到程书宜房中来。
开门看到程书宜已经躺到床上,只露出一颗脑袋,他笑了笑:“还喝茶吗?”
他怕她冷,特地烧了壶茶给她暖暖。
她倒好,已经躺被子里了。
“不喝了,免得一会儿还要起夜。”
程书宜坐起来,把被子拽到脖子下,“皇上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闹脾气?他经常这样闹着要出家吗?”
傍晚裴琰礼和莫霄的对话,听起来皇上好像经常闹着要出家。
而且似乎每一次都是裴琰礼去哄,那位才肯消停。
程书宜很好奇他们的君臣关系。
裴琰礼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脸无奈,“皇上性子温良单纯,一心为民,登基以来没犯过什么大错。”
“这次燕王叛朝、贡院事变,不仅害了无辜书生的性命,还缺了北疆将士的粮草,皇上自责不安,把一切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觉得自己当不好这个皇帝,愧对万民与将士,吵着要让贤。”
程书宜真诚道:“听起来,皇上是个好天子啊。”
温良单纯、一心为民,还擅长反省。
这已经打败八成皇帝了。
裴琰礼放下茶杯,“仲仪确实是位好皇帝,就是不太自信,心慈手软。”
仲仪是盛弘的字。
除了裴琰礼之外,也就先皇和太后敢直呼他的字。
“这些年若不是有本王在朝中替他坐镇,莫霄替他镇守边疆,这天下哪能这般太平?”
裴琰礼说话间已经掀开程书宜的被子钻进去,将她搂在怀中一同躺下。
他的手搭在她腰上,状似无意地替她揉捏。
“仲仪是把自己绷得太紧了,过些日子就好了。”
皇帝的压力不小,肩负国之大任。
盛弘说到底也是凡人一个,也有崩溃的时候。
他和莫霄本来打算明日陪皇上到城外狩猎,放松放松心情,整日待在那皇宫大院,会闷出毛病的。
只是不知,今晚这场雨何时能停?
裴琰礼的脑袋越埋越深,腰上的那只手慢慢发力。
脖子上突然贴过来一道温热的柔软,程书宜瞬间清醒。
裴琰礼亲昵地蹭了蹭她,笑道:“你怎么也把自己绷得那么僵,本王很可怕吗?”
怀里的人又小又娇,有什么反应他都能感知到。
腰上的大手在一步步加重、试探,裴琰礼问她:“这样的力道,疼吗?”
他刚才一直在给她揉腰,程书宜以为他问的是揉腰的力道。
便摇了摇头,“不疼。”
裴琰礼掐紧一处不动,整只手都在用力,“那这样呢?”
程书宜还是摇头。
头顶传来一阵满意的轻笑,“不疼便好,这个力道本王记住了。”
记住什么?
程书宜开始听不懂裴琰礼在说什么了。
难道不是在说揉腰的事儿?
程书宜想问,裴琰礼的手就换了个位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