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很有能力的孩子,心里也都有数。我们是一家人,互相帮衬着来,才是对的。”

“对,对!”周晚棠听了这话,更是满脸赞许,“我们周家的孩子,都是好孩子!”

沈秋看着窗内那一幕,心里也软成一片。

真好啊。

她的家人,如今都过得很好。

沿着石子路走得有些累了,庭院尽头那座漂亮的玻璃花房,成了母女俩歇脚的最好去处。

两人相视一笑,在花房里的藤椅上坐下,一同仰望着头顶那片缀满星子的深蓝色天鹅绒夜幕。

星空下,花房里。

周晚棠紧了紧女儿的手,掌心温热的触感,是她梦里求了五十年的真实。

“小秋,明天有什么安排吗?要是没事,就在家里再多住几天,好不好?”

“还有……念念和砚深那两个孩子,你身份的事,总要找个机会跟他们说清楚。一家人,不能有隔阂。”

沈秋心头一软,反手握住母亲有些干枯的手,带着歉意道。

“抱歉,妈。我明天恐怕没空。”

她能感觉到周晚棠的手指微微一僵。

沈秋赶紧解释:“虽然是保送,但学校那边还有些手续要办,有些事情得我去处理。”

周晚棠眼里的光暗了一下,但很快又重新亮了起来。

“这样啊,那行!正事要紧,你忙你的!妈都懂。”

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沈秋心里那点因为撒谎而生出的愧疚就越重。

第二天,她去的却不是学校,而是那个她名义上的家沈家。

没办法。

她实在放心不下。

倒不是关心沈书然的死活,而是那样的蠢货,心性又脆,被张怀彪那个人渣羞辱,怕是会想不开。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沈崇山和潘晓霞那对脑子不清醒的夫妻,十有八九会把这笔账算到沈秋头上。

沈秋早早来到沈家。

铁门紧闭着,一个正在门内庭院扫地的中年妇女看见了外面的沈秋。

她手里的扫帚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大小姐?您……您回来了?”

是雅姨。

沈家也就只有她,还肯真心叫沈秋一声大小姐。

沈秋做了个嘘的手势:“姨,以后可别这么喊我了。”

雅姨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赶紧闭上了嘴。

她快步走过来,隔着雕花的铁门,心急又关切地小声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家里这几天……”

沈秋不甚在意地挠了挠头,找了个由头。

“回来拿点东西。对了,沈书然最近在家吗?我听说她没去上学。”

一提到沈书然,雅姨的脸色更紧张了,她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

“可不是嘛!自从上次学校里那事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出门。外面风言风语的,传得可难听了,老爷气得在书房摔了好几个杯子。”

沈秋重重地叹了口气。

果然。

“她在家就好。”

只要人还在,没干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那她这一趟就不算白跑。

“我先进去了。”

雅姨一听,二话不说,立刻主动转身去给沈秋开门,那积极的样子,仿佛是在迎接真正的主人回家。

别墅里很安静,安静得有些诡异。

客厅里纤尘不染,昂贵的欧式沙发和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都透着一股无人问津的冰冷。

潘晓霞大概在楼上。

沈秋心里有了数,脚步没停,熟门熟路地朝着沈书然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