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这点小事,不用惊动傅总。”

真是失职,居然让雇主为她的安全担惊受怕。

“小事?”傅林笙的声线陡然拔高,怒意再也压不住,“李欣说,他们意图对你施暴!”

施暴?

就张怀彪刚才那副猪哥样,恐怕是打算做更过分的事情。

可这些没必要跟傅林笙解释。

她敛起情绪,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既然傅总你那边没有麻烦,那我就先休息了。”

说完,她看向李欣,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而清明。

“张怀彪,就麻烦你了。”

李欣立刻会意,重重点头:“是。”

她不再耽搁,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揪着张怀彪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毫不费力地朝门外走去。

电话里,傅林笙的声音软化了下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嘱咐。

“那你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随时打给我。”

“嗯。”

沈秋淡淡应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着房门被李欣在外面轻轻带上,整个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身体里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眼前的灯光也开始出现重影。

或许是药效,又或许是身体真的到了极限,沈秋把手机随手往床头一扔,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重重地倒回柔软的被褥里,沉沉睡去。

而酒店安静的走廊上,李欣正押着半死不活的张怀彪朝着电梯口走去。

她的目的地很明确警察局。

快到旋转门了,手机嗡嗡震个不停。

她下意识地想去掏,抓着张怀彪的力道就松了那么一下。

就这一下,一直瘫着的张怀彪猛地一挣,整个人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连滚带爬地扎进了人群里。

“操!”

李欣骂了句,想追已经晚了。

大堂里人来人往,那孙子一转眼就没了影儿。

她站在原地,正想着要不要让保安封门,耳麦里刺啦一声响。

傅林笙的声音传了过来,又低又沉。

“喂,李欣,怎么不说话?我让你照顾好沈秋。她被下了那种药,就算嘴上说没事,身体肯定不舒服。”

羞愧让李欣的喉咙发干,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

“傅总,人……跑了。那个叫张怀彪的。”

耳麦那头安静得可怕。

过了两三秒,傅林笙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震惊。

“什么?他竟然能从你手里跑掉?”

质问声顺着电波扎得李欣耳朵疼。

“报警了吗?”傅林笙的声音迅速冷了下来,恢复了往常的果决。

“报了,但警察说他们出警要时间,让我先控制住他……现在怎么办?追他,还是回去守着小姐?”

“回来。”

傅林笙想都没想,命令干脆利落。

“张怀彪让警察去搜捕,你立刻回到沈秋的房间。她要是再出任何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傅总!”

李欣立刻应下,不再有半分迟疑。

她挂断通讯,转身就往电梯那边快步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警察拨过去,把嫌疑人跑了的情况又报了一遍。

其实张怀彪压根就没跑远。

酒店对面的小巷子又湿又臭,墙角的水管子正往下滴着水,一滴一滴砸在积水里。

张怀彪就缩在墙根的阴影里,一手死死按着肋骨,每一次喘气都疼得他倒抽冷气。

他没回头,也不在乎身后会不会有人追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穿过马路,钉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