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愣住了:“价高者得?那……跟他们拼钱?”
这法子也太直接了,简直是往人家的圈套里钻。
傅林笙回过头,车窗外的灯光扫过他的脸,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不像。
“不然呢?”
他反问了一句,声音很轻,也有些沉。
“到了别人的地盘,就得按别人的规矩来。我们手里除了钱,没别的东西能跟他们换。”
傅林笙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办法,可眼下,他也没得选。
他很快又坐直了身体,理了理衣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
“走吧,去见博物馆的吴老。”
黑色的轿车驶出车库,汇入深夜京都的街流。
没过多久,车子就在国家博物馆的侧门稳稳停下。
夜里的博物馆没了白天的热闹,安安静静的,只有门口站着一个穿中山装的老人,头发花白,正来回踱着步子等着他们。
这就是吴友贤,吴老。
一见傅林笙下车,他就快步迎了上来。
“傅先生!”他声音里透着急切,“画……带来了吗?”
傅林笙点点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压低声音说:“吴老,我们进去说,这里不方便。”
吴友贤立马明白过来,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一间会客厅。
屋子里很安静,有股子老书和墨汁的味道。
傅林笙没坐下,只对身后的保镖抬了抬下巴。
两个人立刻上前,把一个黑色的保险箱哐一声放在桌上。
随着几声轻响,箱盖慢慢打开了。
“吴老,这就是《江山小景图》。”
傅林笙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很清楚。
“您也知道,不少人盯着它。之前有国外的买家找过我,我没答应。”
就是因为那次拒绝,他才被卷进了这堆麻烦事里。
吴友贤的呼吸都停了。
他赶紧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捧出来,在长桌上一点点展开。
画一展开,那股山河气就扑面而来。
吴友贤看得眼睛都直了,戴着手套的手指尖微微发抖,嘴里一直念叨。
“错不了……是真迹,绝对是真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舍不得地把视线从画上挪开,抬头看着傅林笙,眼神里的期待更浓了。
“傅先生,我记得您上次说,那个流落在外很多年的永乐青花手环,有消息了?”
那只手环,是吴老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傅林笙迎着吴老期盼的目光,郑重地点了下头。
“没错。”
他的眼神坚定。
“我已经联系上了,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会把它带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
吴友贤激动得声音都变了,一把抓住傅林笙的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傅先生,我替所有盼着国宝回家的人……谢谢您!”
全国中学生格斗大赛开赛的日子到了。
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总算告一段落,沈秋拉上背包拉链,检查了一遍装备,心里头没什么起伏。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准时停在楼下,是傅林笙安排的。
沈秋走下楼,拉车门的手却顿了一下。
驾驶座上不是熟面孔刘铭,是个陌生的女人。
她没急着上车,眼神带上点审视:“刘铭呢?”
那女人三十来岁,一身干练的黑西装,见沈秋看过来,立刻露出个客气的笑。
“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