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听着这话,嘴角疯狂抽搐。
这到底是在夸人,还是在说他是个优质沙包?!
与此同时,京都国际机场的到达大厅,沈书然拉着最新款的行李箱,满脸倨傲地走了出来。
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下颌线和涂着昂贵口红的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她心里只想着一个名字,沈秋。
每想一次,指甲就在爱马仕的行李箱拉杆上掐得更深一分。
想安安心心地比赛,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去打我的脸?做梦!你休想得到!
如果此刻的沈秋能听到她的心声,大概只会轻飘飘地感叹一句:你这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劲儿,拿去做什么正经事不能成功?偏偏要浪费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算计上。
“沈书然!”一声粗嘎的叫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张怀彪。
他大马金刀地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一张脸黑得像锅底,眼神凶狠,仿佛谁都欠了他八百万。
虽然知道,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是自己接下来计划里不可或缺的一环,但沈书然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半步。
这家伙……每次都摆出这副要吃人的表情。
跟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察觉到她的迟疑,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
男人那双眼睛却像鹰隼一样锐利,这是沈家给她新配的保镖,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她才敢再次和张怀彪这种人打交道。
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跟自己一样,恨不得沈秋立刻消失的人,还真是不容易。张怀彪这种蠢货,虽然看着碍眼,但用起来绝对顺手。
她压下心里的厌恶,摘下墨镜,脸上换上一副完美的笑容迎了上去。
“怀彪?你怎么还在机场?”
张怀彪显然没心情跟她客套,黑着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在机场,看到沈秋了。”
“那不是正好合了我的意吗?我还真担心她当了缩头乌龟,不敢来京都呢!”
“合你个屁的意!她他妈的敢用那种眼神看我!还敢那样跟我说话!老子这次比赛,非得让她在台上跪着求饶!”
他想起在机场贵宾通道偶遇时,沈秋那个仿佛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心里的火就压不住地往上窜。
一个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凭什么敢瞧不起他?
看着张怀彪那副恨意滔天的样子,沈书然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就对了,就是要你这种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的态度。
只有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我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沈秋数公里外的训练场里挥汗如雨,对这两人的计划一无所知。
砰!
一记干净利落的高鞭腿,沈秋的脚背精准地踢在刘铭举起的脚靶上,发出清脆的爆响。
她收腿落地,气息平稳,额上只有一层薄汗。
“休息十分钟。”
“呼……呼……”
刘铭一把丢开脚靶,整个人像一摊烂泥一样瘫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的姑奶奶,你这体力是怪物吗?”
沈秋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喉结滚动,有几滴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没入运动背心的衣领里。
“是你的体能太弱了。”
她放下水瓶,随口问道:“比赛是十七号开始,打一个星期。傅总给我订的机票,是二十五号离开对吗?”
“对。”
沈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们呢?什么时候回香江?”
他寻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