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舒书木走过去,拨弄着窗帘看外面的景色,随口说:“你吃饭了没?”

白锐没有回答。

这很反常,白锐怎么突然不搭理人了,跟应知节似的。

他凑过去看白锐在看什么,以为是看进去了没有听见。

白锐把书本合上了,舒书木还以为他生气了,但是扭头看见白锐的表情是非常平静的,甚至微微笑着,似乎合上书只是为了更认真地谈话。

“她跟你说那些事了吧。”

那些事是哪些事?舒书木回忆了一下,谢小姐好像确实一件白锐的好事都没有说,她劝分的原因真是和其他家长很不一样。

那些事情没什么可讨论的,他打哈哈:“什么?”

白锐说:“没事的木木,她跟很多人都说过,你不用假装,我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他坐得很端正,手放在书本上面,舒书木好像看见了小时候的白锐,和刚刚他在相框里看见的小孩重叠。只是他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白润。

“她就这么放你来找我了?”白锐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舒书木是温热的,把手往回缩,但是没有抽走。

“她要去接待别人,说可以让我去圣堂……反正奇奇怪怪的。”舒书木总结,没什么礼貌,趁着谢小姐听不到。

白锐“嗯”了一声:“我知道他们,一直说我造过太多过错,是注定要进入地狱的。”

舒书木听不得这种自甘堕落的话,这跟高三学生说自己肯定考不上大学一样。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年轻人垂头丧气像什么样子,舒书木拍了拍他:“你还信这个?如果地狱真的存在,其中不吃不喝的人能量从哪里来。”

他试图带领白锐走进科学。

白锐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还没有弄明白的事。”

“既然你都弄不明白了,为什么要为不确定的事情认命,提前惩罚自己。”

真是人人有自己的低谷,白锐这种看起来只会让别人不痛快的人,居然也会有这种稀奇古怪的想法。

“或许这样可以减轻罪孽吧。”白锐开玩笑似地说。

不过舒书木觉得他没有在开玩笑:“通过在心里压一块石头吗,这给谁带来好处了,减轻什么罪孽?”

他这么较真,白锐反而真的笑了,他揽过舒书木:“我不开心不会让你感到开心吗?这就是好处。”

舒书木推开他:“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白锐:“你是最重要的,木木,我对你做过最坏的事情,你是应该惩罚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