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桦开车到最近的医院用了四十多分钟,下车时他叫醒了身边的盛京延,后面都是扶着他进去挂号的。

进的急诊科,人一进去,医生便让他脱衣服。

盛京延脸色卡白,低头咬着衣领一角,一把拉下拉链,脱了冲锋衣,掀起黑色短T也不顾有没有扯着伤口,直接一把脱掉。

后背肌理沿着脊柱展开,一块一块肌肉排列得分明,极具男性力量感。

灯光落在他漆黑的发顶,清冷眼底有一种颓丧感。

拿着镊子棉签的医生在他身后站着看着他那左肩上的伤口都愣了下,伤到这种程度,不是与人火拼就是玩命。

左侧琵琶骨连着皮肤肿得高高的,成片红紫,毛细血管破裂渗出血液,现在那一片都是血肉模糊。

没有利刃切开伤口,只是平整的钝物击打,那人的力气得大成什么样子才能伤成这样。

“里面化了淤青,要找个老手来帮你揉开,会很痛的,小伙子受不受得住啊?”医生询问他。

挑了挑眉,盛京延淡淡回:“嗯。”

过了五分钟,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老医师进了病房,在灯光下看着他这伤都轻“嘶”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