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存在过。

阳光下,两份签好的离婚协议安然躺在桌上。

他们坐在桌子两端,却像隔着银河。

盛京延驱车带她去民政局,温书怀里抱着那两份文件,闭着眼靠在车窗上休息。

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今天的南浔没有堵车,畅通无阻,好像为他们开路一般,一切都顺利得不行。

第二次来这里,门边的盆栽都从小芽芽长成半人高的树,招待员还是那个招待员,短发留成长发,带他们排队取号。

等待的时候也很安静,温书坐着,能闻见他身上熟悉的那种凛冽的薄荷气息,若有似无,浮在鼻尖,勾人。

低头,温书玩手机。

十多分钟后,他们被叫了名字。

走上前去,迎接工作人员的询问,她问很多次,是不是真的确定要离婚,温书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是。

盛京延全程在一旁,冷眼旁观。

最后和他拍了最后一张照片。

蓝色幕布下,穿着白衬衫的他们,脸上都没有笑容。

九块钱,换来和结婚证不同颜色的离婚证,盖上钢印,他们一人一份。

走出那栋大楼,温书手里的握着手里的离婚证才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