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 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难看,手指掐着手腕, 指甲陷进肉里。

赵奕弯腰把地上的文件袋捡起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 摧折欲碎,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是来给二爷送文件的?”他侧过身, 向屋内的人投去目光。

刚还开着玩笑的人此刻都不言语,屋内陷入一片沉默,谁都拿不准接下来该怎么办。

只有李致,在看见温书时笑了会,吊儿郎当道:“对不住嫂子, 不小心让你听见我们二爷的事儿了。”

沈逸捏紧手里的球,抬眸看了眼李致,他摆明面上是挺幸灾乐祸的。

唯有盛京延,在看见温书时, 眸光变了变, 抬了抬手腕, 他低低道:“过来。”

曾令她着迷的一双眼睛,瞳仁漆色,碎光点点,微微内双,笑的时候眼角向上,意气风发,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年。

而此刻,温书看着那双眼睛,却觉得无比寒冷,原来他不是拯救她于废墟之间的温暖阳光,而是没入风雪的刺骨河水。

雪地三尺之下,也是化不了的寒冰。

指甲陷进肉里,疼感清晰,温书咬着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