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直流。
强忍着疼痛,苏禾衣松开苏橙,站起来,她去追盛京延,呜咽不止,“二爷,您到底要我们怎样?”
“二爷!”
“咔”一声,盛京延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一股药味涌出来,而屋内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
白色的床铺,男人很年纪很大了,头发发白,脸上都是皱纹,前半生生活得不好磨砺出了一副粗糙的面孔,黝黑的脸,塌鼻梁,唇厚,生得丑且糙,还老。
他闭着双眼,手心放在被褥上,嘴半咧开,露出黄黑色牙齿,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药混杂着呕吐物的味,令人发呕。
“赵三海?”许颐清跟上来,看见床上的人问。
苏禾衣浑身是血地站在旁边,羊毛衫上也是血,她哭得要崩溃了,她抓着盛京延的手跪下,“二爷,求求你们,当没看见好吗?”
“当没看见好吗?这老东西,他没在这里。”
白手套沾了点血,盛京延嫌弃地甩开她手,低眸睨了她一眼,眼底冰冷不屑。
抬步往前走,一手遮了口鼻,用带血的那只手套触了触那人的口鼻。
“我身败名裂也好,我都认了!”
“只求二爷你放过我姐姐,她已经精神不正常了,求你饶了她好吗?”苏禾衣满脸的泪,跪在地上朝他磕了一个重重的头,额头上的鲜血顺着流到地上。
盛京延没理,直接伸手一把掀开了老人的被子,拇指触到喉咙处,尚有细微脉搏。
许颐清站在门口,低头看了眼苏禾衣,金丝眼镜镜片地下的眼睛不辨情绪,回过身他走近房间,弯腰忍着恶心,细细检查了下赵三海口腔内残余的白色粉末。
“是安眠药。”
转身在要扔掉的垃圾袋里,他找到了那一瓶已经空掉的药瓶。
“她们喂他吃的,几个小时之前吧,现在估计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