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某人勾住手心,他的手指很长,骨骼感明显,皮肤粗糙而温暖,像一块烤烫的鹅卵石。

在这初冬里,很暖。

薄荷糖化在舌尖,清凉,冷冽气息缠绕。

听见他的声音,独特的声线,难得认真。

“第一幅是熵增公式,”

“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逃脱的宇宙规律,是混乱的根源,我曾在辗转无眠的夜里,把思念你的症结归结于我的熵增,又或者说把你视为无形之中毁坏我冷静的灾祸,把你视为一场灾难,浩劫,令我偏执,疯狂,失去理智。”

心底隐隐触动,温书转身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右手掌心被他的左手勾着,不舍眷念。

“这是那两年我对你思念到憎恨,憎恨到无可奈何的证据。”他嗓音很低,眼睛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那刻叶片金黄的银杏树。

阵风吹过,枝桠摇曳,扇形的叶片凋落,落在松散的泥土里,有人踩过去,它静默死去。

“后来,我总记起你,连同那块白色蝴蝶纹身,我会不自觉地画出来,熟悉牢固到成为不可侵蚀的肌肉记忆,是从我心脏里长出的蝴蝶,每一次振翅都牵动我的脉搏呼吸,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部分。”

你成为我不可割离,不可放弃,不可丢舍,牵动我生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