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延哥,你帮我戴嘛。”

撩了撩眼皮,盛京延冷冷看了她一眼,无声把烟摁灭在消防栓上,冰冷毫无感情的一声:“够了。”

……

那个下午温书和阙姗一起去参加了梁霄的个展,他是写实派的青年画家,擅长水粉和油画,曾在伦敦艺术学院进修,如今在业内已小有名气,经常辗转国内各个城市办画展。

温书对油画鲜少涉猎,但很感兴趣,她一幅一幅看过去,每一处细微都自己推敲琢磨,看完展厅里的画竟然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阙姗都累了,戴着口罩翘起二郎腿在旁边沙发上,劝她:“舟啊,你要不喝点水吃块蛋糕,我看你看都看累了。”

温书驻足在一块并不起眼的展牌下,里面展示了一幅四开纸大小的画。

画的名字叫《新生》

停驻许久,温书眼眶渐渐湿润,她忽然非常想念她先生。

阙姗看见她眼眶红了都惊讶了,她走过来看:“怎么哭了?”

阙姗看清这幅画的内容,是一片废墟,色调暗沉压抑,瓦片泥片还带着水,世界都是废墟。

但是一处不起眼的废墟的泥土里长出了一朵小黄花,五片花瓣,虽小但盛开,废墟中唯一一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