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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初夏,阳光明媚温暖,空气中漂浮着草籽的清香。
咣当
江澜推开门,空气中送来一股浓浓的咖啡香,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外套,手臂上挽了两圈,一副明显不合身的样子。
江澜随便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淡淡地掀起眼皮,回头道:“坐啊。”
厉桓没什么表情地站在原地,半响,冷冷地道:
“江澜,穿着新欢的衣服出来见前夫,你真是够浪的。”
江澜根本没理他,手机扫码点了单,头都没抬地道:
“我没钱,请不了你。”
厉桓冷笑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说好的钱呢??”
比起厉桓,江澜和他过的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厉桓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他的领口很紧,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对丰盈的奶子已经渐渐恢复到正常的双性人的状态,缠上束胸就看不怎么出来。
他有点手痒,一瞬间甚至想把一整袋催乳药都给他灌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涨到爆。
江澜低着头,薄唇紧紧地抿着,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
厉桓盯着他瓷白的面容,心底突然跃上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初江父江母车祸去世,江澜不吃不喝守在灵堂,摆出的也是这副冷硬的拒绝模样。
那时候厉桓是真怕他死,人死了他还怎么报复?
于是他想了很多种办法给江澜喂饭,江澜死活不吃,最后被他找人帮着硬生生地灌了下去。
……现在,厉桓冷漠的目光环绕一圈,眉梢微微下压。
一副被肏透的淫荡样。
厉桓眯了眯眼,压下心中的不快。
“江澜,你不在乎那些照片,总在乎小余吧。”
江澜终于抬起了头,神情慢慢地冷了下来。
“他是我的孩子。”
“我也是他的父亲。”
厉桓微微一挑眉:“我可以去法院起诉,要回他的抚养权。”
江澜嘲讽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十分愚蠢的话:“你现在不绕着法院走就算了,还想主动去打官司?”
“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要回抚养权,凭你是失信被执行人?”
“……还是凭你那一身烂赌瘾。”
江澜说完这些,却见厉桓没有一点怒气,反而慢悠悠地靠在了椅背上。
“我染上赌瘾,还不是你一手设计的。”
噔
江澜心底重重一跳,面上却没丝毫变化。
厉桓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不用跟我装,江澜,我当时没想明白,沦落到这个地步要是再想不通这里面有你的手笔,我就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了。”
江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厉桓好歹跟他认识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微微一笑,道: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生气?”
厉桓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似乎这些天疲于奔命的躲债都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一点痕迹,幽深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江澜。
“没关系的,阿澜,你想拉我下地狱,可以。”
“……但是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一定会拉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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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我不是刑辩律师……”魏挽之开着车道,“被害人家属真够狠的。”
瞿庭坐在副驾驶,脸色黑沉沉的,手臂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微微洇出一点血色。
“不过不怕对面狠,就怕没文化啊。”
魏挽之打量他的伤口两眼,摇了摇头。
刚刚接到瞿庭的电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