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澜从床上爬起来,睡衣的领口微微低垂,被他很快地系好,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就这么被掩饰过去。

他从另外一边下床,隔着整张床看他。

“伤口疼?”

不是,是打架前喝的酒。

那杯酒有问题。

魏挽之只感觉浑身火烧火燎一般,全身的热汽都往身下涌,从来没有过的燥热感席卷全身。

他茫然又无措地看着江澜,迫切地想在老师身上寻求解决办法。

“老师……老师,我好难受啊。”

江澜很快就意识到他怎么回事,心底无比后悔把这个大麻烦带回家。

想起身体的秘密,江澜忍不住抓起被子挡在身前,“你被人下药了?”

魏挽之面露茫然,醉醺醺的大脑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江澜眉头拧的更深了,表情看上去很想给他一鞋底子。

“去冲澡,去浴室冲个凉水澡。”

魏挽之晃晃悠悠地去了,在浴室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全身冰凉,唯有下身依旧火热。

他颤颤地抬起头:“不行……老师,我还是难受。”

江澜已经简单地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晃神地功夫魏挽之已经走了过来,他全身都湿透了,薄薄的衣料贴在身上,露出少年精悍的身体。

大脑实在是太昏沉了,魏挽之竭力地想要张开眼皮,却依旧抵挡不住一波波翻涌的情欲。

“老师……”

干哑低沉的嗓音响起,魏挽之半跪在江澜的脚下,眼角微红,带着一点湿润的水光。

“求求您,帮帮我。”

后来两个人到底怎么搞到一起去的魏挽之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后,在暗淡的灯光下,老旧的空调吱呀吱呀地转动,两人的位置已经换了过来,江澜跪坐在床边,明明脸颊上带着红晕,偏偏语气又冷又急。

他揉着自己酸痛的手掌,一边躲避着魏挽之想将阴茎捅进他嘴里的动作,一边恶狠狠地道:“你要是再不射,我就把你这玩意儿剁下来。”

魏挽之忘了到底是吓得,还是被江澜那面露薄怒的秾丽面容刺激的……反正射出来之后人也清醒了,被忍了一晚上的江澜拎着的后领从屋子里丢了出去。

他沉浸在和江澜亲密过后的激动,克制不住地想要敲门,想要回去找他,被气急败坏的江澜隔着防盗门,咣当一盆冷水浇在脑袋上。

“滚。”

魏挽之差点又被他骂硬了,讪讪地捂着裤裆,转头跑走,留下一个狼狈又倔强地背影。

……

“……什么礼物。”

江澜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看魏挽之那突然茫然的神情,又忍不住想。

就算他想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他应该也会答应。

“江澜。”魏挽之却突然叫了他一声,低头凑了过来,也没顾及他满背的精液,就将他紧紧地抱进怀里。

“我们结婚了。”

江澜啊了一声,心里纳闷,今天是结婚第一天吗?

魏挽之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委屈,唇瓣在他颈间拱来拱去,“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

“永远都不许。”

江澜静了片刻,缓慢地开口:

“好。”

从那股酸涩的情绪中走出来,魏挽之有点不太好意思,从床上下来,下来那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他抿抿唇,暂且搁置。

“我去给你拿礼物。”

等看到礼物是什么,江澜悄悄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兔女郎的服装也很羞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