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白耳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斐叙可以随意进出她的结界。
“夫君这么晚了,来此处作甚?”
斐叙没有回话,反问道:“夫人今晚不准备杀人?”
白耳摇了摇头,换来男人低沉的笑声。
“夫人好心善。”
“你不也是?居然没对那白耳动手,她胆子好大,居然还敢骚扰你,要我看就早点把她杀了,免得投票的时候被她用计谋反了去……”
她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斐叙的大手捂住了。
白耳看见斐叙扶着额头,一副憋着笑的样子。
……气不打一处来。
“夫人……演技还需加强。”
“是么?那你的意思是那关梦瑶演技就很好?”
斐叙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赶你还差一点。”
此时两人算是挑明了身份,白耳好奇地问他。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鬼新娘的?那晚你骗我说你点了蜡烛的时候?”
斐叙摇摇头。
“可能是直觉。”
“我的眼睛总是先我一步锁定你。”
白耳的心尖颤了颤。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是你,那个蜡烛,只是为了验证一下而已。”
白耳的心开始怦怦地剧烈跳动。
盖头下的她屏住呼吸,害怕那狂跳不止的心脏从她嘴里蹦出。
我的眼睛总是先我一步锁定你。
怎么可以这么直白地说出这句话的。
“你怎么了?”
“没,没事,不早了,我要睡觉了。”
斐叙不明所以,就这么被身后的女孩推到了门外。
……
一大早河边围了一群人,推搡着、踮着脚、脖子伸得老长,玩家们很快就被吸引过来,村长站在一旁脸色凝重。
一个好奇的玩家问道:“怎么了这是?”
那村民叹了口气,回他:“这河道的木桥出了点问题,本来就一直在修理,最近也没什么人从这里经过,结果那送木材的阿满看错了材料。”
“好家伙,今早就有人不小心掉河里了,正等着村长主持公道呢。”
“这算谁的责任啊?”
“肯定是那阿满的呀,你看村长不是正等人来嘛。”
一个穿着破布脏衣的小伙急匆匆地挤开人群。
他冲到了村长的面前,手里比划着什么。
那掉河里的村民是个裹挟头巾的妇女,一看阿满来了立刻破口大骂,被村民们拉住了。
阿满头上冒出些汗,嘴里“呃呃”地念叨着,想解释什么。
“噫?这阿满居然还是个哑巴。”
“你们不知道他是哑巴?”斐叙疑惑地问。
“害,我们上哪儿知道去呀,这阿满每次送材料都大晚上来送,家家户户都休息了,就听着那车轮子咕噜咕噜转,离得近的几家向村长投诉了好多次。”
“村长也不管,就说啥……必须晚上来,反正也怪得很。”
斐叙突然想起来自己第一天晚上来到村庄的场景。
打更的时候,这个阿满确实来送木材了。
不过更可疑的是,村长大半夜为什么会在一个没有鱼的河道里钓鱼呢?
“哎!哎!你推他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啊岳三娘。”
“我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摔下去还好没出什么岔子,要是孩子没了,我找谁说理去?!”
岳三娘情绪激动,唾沫横飞,奈何对面是个哑巴,阿满只能瞪着她。
“行了行了,没出事不就行了吗?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