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还挂着救死扶伤的锦旗,男人把女孩抱了起来,放在疗养床上,轻轻地给女孩擦拭身体。

她脸色苍白,睫毛湿漉漉地贴着眼睑,像只泡在雨里的小兽,柔软、脏兮兮,却带着一种不该属于尘土的纯净。

她的手指冰冷,掌心有几道擦伤,指甲缝里沾着泥,但她眉头紧蹙着,像是还在强撑。

斐叙看着她的脸,忽然有种说不清的熟悉感,像是梦里见过。

他从不信命,可那一刻,命运像是用雨水沾着泥泞砸在他面前,摁着他的头低声提醒他:

记好了,她就是你此后的劫。

宿命从那一刻起开始交织缠绵。

白耳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中医馆里。

穿着白大褂的大叔亲切地问她有没有感觉好点,她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打算离开这里,那人却叫住了她。

“是我们馆长救了你,他让我和你说,你可以有糟糕的经历,但是不要放纵自己过糟糕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