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和长发结合在一起,竟然没什么违和感。
她的思绪飘向远方。
如果斐叙是一个变态杀人魔,此刻拿着的不是输液袋而是小刀……
带着护目镜,拿着手术刀的斐叙微微一笑,细碎的长发从耳边垂下,痴狂而冷漠地看着她。
“好美的眼睛,我想把它放在我的收藏室里。”
那双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抚摸着女孩的眼睛。
“快求饶吧,小兔子。”
手背上一凉,白耳猛地回神,发现是斐叙在往她的手背上消毒,酒精棉球轻轻擦拭着那处,斐叙缓缓抬眼,语气沉稳平和。
“想什么呢。”
白耳:“……”
突然有一种好羞耻的感觉。
挂上点滴,斐叙坐在床边,画面异常的温馨,如果忽略白耳是突然诈尸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等你恢复好了,我再慢慢告诉你,好吗?”
白耳轻轻点头。
一阵困意袭来,女孩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睡吧。”
得到了允许,白耳缓缓闭上眼睛,沉沉地睡过去。
……
再次睁眼,已经是晚上了,外面黑漆漆一片,只能看见别墅门口的几盏路灯,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手上的针头已经被人拔掉了,白耳感觉自己全身都很舒服,甚至眼睛在黑夜里看得更清楚了,像获得了新生一样,虽然她确实是获得了新生。
斐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眼下有些青黑。
他显然守了她很久。
白耳轻轻挪了过去,仔细地打量斐叙的每一处,满足和心安的感觉占据了身体的所有地方。
她真的回来了,和斐叙一起。
回到地球了。
……
接下来的几天,白耳还是躺在这个卧室里,偶尔去花园散散步。
整个人渐渐恢复,也可以说话了,斐叙每天都很忙,几乎晚上七点才回来,其余时间都是董姨在照顾她,也就是她在别墅里看到的第一个人。
第七天的时候,斐叙把白耳带到了自己的书房。
书房不大,却布置得极为讲究。靠墙是一整面落地书架,用黑胡桃木定制。
书架内嵌藏灯,分门别类地摆满了各类纸质书籍、资料册与中性风摆件,偶尔还能瞥见几本略显陈旧的中医典籍夹杂其中,封面泛黄却保存完好。
但最引人注目,也是最突兀的,是靠窗的地方有一套电竞桌椅,还是三丽鸥主题的。
“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偶尔也可以打打电子游戏看看恐怖片之类的。”
白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走了过去,眼泪沙发沙发地砸在电竞椅上。
她小时候,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拥有自己的电脑,随时随地都可以看电影玩游戏,所以在大学的时候就拼命挣钱打工,想要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放下这么一个奢侈的东西。
结果可想而知,被她妈妈知道后卡里的钱被取走了大半。
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不过那是白耳还没有穿越到无限流世界之前。
斐叙失笑,“怎么哭了?”
白耳收起了眼泪,没关系,反正一切都结束了。
“不会吵到你吗?”
“当然不会,我办公一般在中医馆,书房只是偶尔看看书。”
他走过去把带走兔耳的耳机挂在白耳的脖子上,满意地点点头。
“况且戴耳机也不会吵到我的。”
白耳轻轻踮起脚,在斐叙的嘴角吻了一下,男人轻笑一声。
“小耳,现在是晚上八点,不要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