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抱着晕过去的斐叙,抬头看向天空。
他们,要逃出去了。
……
……
冷。
好冷。
我在哪里?
白耳猛地惊醒,她睁开了眼睛,脖子僵硬地转动。
啊,好难受。
全身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手指还未适应苏醒的状态,她尝试抬起手指,指骨不受控地痉挛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
大约躺了十分钟,白耳才渐渐感觉到身体回暖,血液流动的感觉异常明显,速度快得让她全身都泛起痒意,女孩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大腿,用后肘支撑着坐了起来。
她的视线扫过这个充满寒气的空间。
什么都没有,四周的墙壁都是用白色金属钢板制成的,顶部的对角线处有一个散发着冷气的装置,大概是恒温系统。
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冰床上,她的手抚上去,仔细看还能看见里面细碎的晶状体。
“呃……”
白耳试着发出声音,但无果,喉咙很干,稍微动一下声带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疼。
她尝试下床,结果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眼睛偶然看见床尾摆了两只玩偶,上面的毛毛都结霜了。
兔子和狐狸。
白耳的心神微动。
制冷装置旁边的摄像头微微动了一下,后又忽地灭了下去。
咬牙硬撑了好一会儿,心脏因为肌肉突如其来的运转而猛烈跳动。
白耳感觉自己的气息很弱,几乎是到了脖子的地方气就上不去了。
从地上爬起来,白耳来到门口,上面附着着一个指纹锁,有人靠近时发出滴滴两声。
她想都没想就把手指放了上去。
门开了。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但是没有光线,极大的温差让白耳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她的脚踩到的柔软的地毯上。
等心脏平复下来,白耳才拖着沉重的身体开始探索这里。
她开始往走廊尽头去,发现是向上的楼梯,楼梯上方虚掩的门透着一丝暖色的光亮,白耳犹豫了。
如果她突然诈尸,会不会把门外的人吓跑?
她到底在哪里?
她已经回地球了吗?
一瞬间各种想法涌了上来,本来想推开门的手忽然停住了,她把脑袋贴上去,眯起一只眼睛往外看。
唔?没人?
白耳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背后是一扇长窗。
外侧的阳光照了进来,前方是一个亮堂的大厅,地面由大理石砖铺成,浅灰色纹路泛着光,没有一丝灰尘,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天花板悬着一盏巨型吊灯,细长的水晶吊坠重重垂下。
大厅一侧是落地玻璃窗,窗外花园的景色一览无遗,风轻轻拂过窗帘边角,掀起一丝几乎听不见的动静。
墙角有雕塑、金属装饰、香氛和书籍,每一样都摆得精准克制,像在提醒来访者:这里的主人拥有极强的掌控力和审美,甚至连空气都被精确调配过。
冷静、理性。
有种让人不自觉端正态度的压迫感。
它不是温暖的“家”,而是一座精致到骨子里的堡垒。
白耳走到大厅,仔细打量着这座别墅。
她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来过这里,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的地下冰室里,这很奇怪。
白耳正思考着,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夫人,您醒了?”
白耳吓了一跳,她猛得回头,幅度太大导致她眼前又有些发黑。
稍微缓了两下,她又开始神经质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