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突然抬头,她眼睛的光波流转,脑海中思绪万千。

“我要……赌一把。”

“哎?小耳,这个你在哪里得到的?”

熊安琪指了指桌子上的含羞草。

“我种出来的,怎么了?”

熊安琪瞪大眼睛。

“你种出来的?!”

“对呀,含羞草不是种出来的吗?”

白耳看着熊安琪惊讶的眼神,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常识。

“这不是含羞草,我靠,这个是隐身草,在玩家积分商城卖好贵的!”

白耳嘴巴张成了“o”型。

这便宜都给她占到了……

––

等待斐叙的手恢复得差不多,虽然还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看起来像是有后遗症,但斐叙自己说已经没事了,白耳也不好再说什么。

自己也不是医生,根本不能了解具体的情况。

既然如此,他们得行动了。

夜色如墨,典狱长办公室的灯熄灭时,白耳已经换上了囚犯的粗布囚衣。

她把自己黑色的长发绑得整齐,脸上裹了几层灰布,遮住了原本精致白皙的五官,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此刻正警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走廊,确认没有巡逻的警卫后,她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办公室。

“你确定斐叙会同意吗?”

熊安琪蹲在阴影处,压低声音问道。

她穿着同样的囚衣,但比起白耳的谨慎,她的姿态显得更加随意,仿佛这只是一场游戏。

白耳撇撇嘴。

“不一定。”

他听到这个提议,很可能自己去尝试,然后让她呆在监狱里。

她是知道斐叙的性子的,什么危险的事都喜欢孤身一人去做,从不愿意让她冒险。

两人沿着墙根移动,避开巡逻路线,向玩家牢房摸去。

白耳作为典狱长,在上班前早就把这座监狱的每一个角落都摸清楚了。

警卫的换班时间、监控的死角、甚至是那些年久失修的通风管道。

原本以为不会派上什么用场,但这些知识现在成了他们越狱的最大优势。

“等等。”

白耳突然拉住熊安琪,两人紧贴在拐角的阴影里。

一束强光扫过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警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白耳屏住呼吸,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被发现的风险比想象中更大,但她已经下定决心,就没有再后悔的必要。

脚步声渐渐远去,白耳松了口气,示意熊安琪继续前进。

去找斐叙的路她摸得门清,以前伪装成其他人给斐叙送药的时候就记下了这条路,却不想第二次再来就被识破马甲。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斐叙。”

她压低声音开口,牢里的黑影动了动。

熊安琪也好奇地往里面看了看,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白耳愿意做这种事。

好吧,不得不说确实很帅,一张脸极具魅惑力和迷惑性。

不过比那张脸更忽略不了的,是气场,无形的,压倒性的气场。

白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斐叙,果不其然,他挑挑眉,拒绝了。

“白耳同学,你的胆子很大,不过我觉得受刑来得实在一点。”

白耳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抓着铁栏杆的手又紧了紧。

“你还记得之前换药的时候吗?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斐叙顿了一下。

“所以你打算用在这里?”

白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