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他的,不是给马的,这苹果可贵了,东方那可没有这样的品种,哎呀总之拜托殿下给他啦。”

安妮也不管说得对不对,拉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白耳撒着娇。

小白耳实在不懂为什么要送一个苹果给斐叙,因为年纪太小的她也无法理解情情爱爱,只能点点头。

“哦,对了,你可千万别告诉他是我送的。”

卧房内

“安妮给我的?”

白耳点点头。

“她说这苹果可贵了,你们那边没有,要给你尝尝。”

斐叙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拿起小刀削起了苹果,开始给小白耳讲睡前故事。

白耳立刻转移了注意力,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半张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斐叙。

“小殿下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白耳摇了摇头。

斐叙勾起一抹唇角,望向乌云密布的窗外。

“今天是……中元节。”

“大人,您打算给谁用这支药剂?”

地下室里,一个年迈的老人站在莫里斯公爵身边,油灯映照出老人褶皱的脸,黑褐色的尸斑此时看着恐怖如斯。

他的眼眶凹陷,眼神中蓄势待发着不可预知的邪恶想法。

密不透风的墙壁上挂着山羊的头颅,角落堆砌着无数可怜的“半成品”。

这就是那些信徒所信仰的山羊神,如今被残酷虐杀。

轰鸣的雷声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噩梦。

“塞维鲁斯,十年了,十年了……我终于成功了。”

莫里斯公爵激动地抓住塞维鲁斯的肩膀,眼睛几乎快要瞪出来,一副癫狂模样。

“你知道我等这十年多久了吗?”

“大人,不必心急,等这药剂实验成功,那么这十年对您的永生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对了,贵族议会那边没发现什么吧。”

“大人放心,我涉身皇族多年,国王早就认可了您的实验,更何况他老人家还想看着新儿子登基呢,至于贵族议会……估计马上就要换上新鲜血液了。”

莫里斯公爵点点头,手中拿着注射器,眼里泛着寒光。

“我想我们需要一只羔羊……”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庄园陷入一片寂静。

“……殿下,我得去休息了。”

“不要,不准”

卧房内,小白耳的手紧紧地拽着斐叙的西装,脑袋直往他怀里蹭。

斐叙摸着白耳的发旋,心知今天肯定用力过猛了,眼底闪过一丝愧疚,但转瞬便被笑意替代。

“小殿下不是说过自己从来不怕鬼故事吗?”

怀里的小孩一直蹭个不停,斐叙痒得受不了,无奈掐起小白耳肉嘟嘟的脸抬起来。

却发现眼前的小姑娘眼睛湿漉漉的,眼尾沾染了些绯红,他才意识到他的小殿下,哭了。

斐叙瞬间没了笑意。

“我的错,殿下。”

小白耳撇开眼睛不去看他,似乎不想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斐叙将小白耳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一脸认真。

“可我突然有点些害怕了,小殿下,你摸我的脸,是不是冷的?”

白耳认真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是被吓冷的,小殿下行行好,让我在这里待一晚如何。”

白耳眼睛亮了一下,毫不犹豫得说了声好,抓着斐叙的手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小白耳进入了深度睡眠,斐叙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小女孩的脸,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