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不能太纵容他了，虽然……虽然他是您的心头好，但是这明显已经犯了大忌。”

“要我说，就该像您最开始那样，把他打得半死不活，他……他才能消停……”

莫罗越说声音越小，因为白耳的脸色越来越差。

空气沉寂了一会，白耳最终叹了口气。

“我知道……先带我去审讯室吧。”

房间中央，一张金属桌，四角固定在地面，桌面冰冷，泛着微光。

桌的一侧，单人椅，椅腿连着地环，粗铁链从座位下穿过，男人被牢牢锁住。

椅背笔直，长时间坐着几乎是一种折磨。

墙角装有监控探头，宛如一只冷漠的眼。

这不是谈话的地方，而是专为击溃人心而存在的战场。

白耳走进了审讯室坐下，面前的人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低着头，眼神注视着桌面。

手腕勒得发青，几根手指被硬生生折断，指骨错位的角度诡异，关节处肿起，皮肉青紫，一触就像要碎裂。

皮肤上勒出一道深红的印痕，血丝从锁扣边缘渗出，顺着锁骨缓缓滑落。

审讯的警员一看就下了狠手。

斐叙的耳朵动了动，他终于抬起了脸，不过依旧没什么表情。

白耳眼神紧紧盯着斐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困扰她一天的问题。

“你为什么杀人？”

斐叙依旧没有回答，不过他说话了，抬头望向高处的时钟，说话的声音沙哑得不行，嘴唇因为长时间没喝水而出现干裂。

“凌晨一点了。”

“斐叙，回答我。”

白耳咽了咽口水，眼前的男人比之前任何一次看起来都难处理。

“您该睡觉了，长官。”

白耳愁得太阳穴直突突，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白耳威胁道，她见眼前的人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以为他愿意配合自己了。

结果面前的人突然勾起唇角，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耳。

“求之不得。”

白耳“啪”地一下拍桌而起，她的手指微微颤抖，险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她知道，眼前的斐叙不记得她了，可是看见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她还是觉得心痛。

以前的斐叙，哪怕是为了她，也会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吃饭和生活。

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杀了这么多人。

还遭受这些灾难。

她一下子泄了力，眼泪砸在审讯桌上。

“长官，你在哭，为什么？”

斐叙压下了唇角，看见女孩的眼泪，胸腔里那颗器官正以一种陌生的节奏收缩着，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又松开，每一次挤压都让呼吸变得艰涩。

“哥哥……我原本已经做好了要在这里陪你一年的准备。”

“可是现在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男人瞳孔猛地收缩，不确定地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哥哥……”

第103章 你多大了？

他呢喃着，眼神骤然失焦，嘴角无意识地绷紧。

斐叙来到这所监狱的时候，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他猜测，自己从前可能来过，但是由于系统的原因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最开始不是在牢里，而是被送到了地下擂台。

一个警卫笑呵呵地和他说。

“你要每天都在这里打架，赢了，你就上去服刑期，输了，你就死在这里。”

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