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擂台?”

“是的,说得通俗一点,就是看底层的囚犯打架,他们没有人权,只有在擂台上活下来,才能继续留在监狱里。”

白耳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吃人的地方。

这是一场他们在用自己的生命取悦高层资本的残酷游戏。

于是她再次把吓坏了的莫罗叫了回来,让他带路。

莫罗一边观察典狱长的神情一边看路,确定真的没有要责罚自己的意思后才松了口气。

电梯不断下沉,白耳能感觉到耳膜因气压变化而产生的轻微刺痛。

莫罗站在她斜后方,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

“我们快到了,长官。”

莫罗的声音在金属空间里显得格外微弱。

“地下七层,擂台区。”

小助手在白耳耳边低语:“小耳,根据记录,前任典狱长每周都会来这里观看表演,建议你保持这个习惯,以免引起怀疑。”

白耳轻轻嗯了一声,回答道。

“我知道了。”

她很紧张,心跳剧烈。

地下擂台肯定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观察她的神情。

白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电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缓缓停下。

“这边请。”

“典狱长大人亲临,开门!”

莫罗突然提高音量,白耳吓了一跳。

警卫迅速拉开大门,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淹没了白耳。

她眨了眨眼,适应突如其来的强光后,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环形看台的最高处。

下方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场地,周围环绕着层层叠叠的座位,几乎坐满了人。

场地中央,两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正在正在殊死搏斗。

她被莫罗带到了最高点,也是视野最好的地方,可以俯视整个角斗场。

铁笼内弥漫着血腥与汗水的浊气,四周的囚犯们嘶吼着,拳头砸在铁网上,发出震耳的轰鸣。

白耳不明白那些坐在观众席的人在吼什么,她一点也提不起情绪。

她的眼神随意落在擂台上的两人,莫罗低声在她耳边道。

“那位代号“蜘蛛”,已经连续赢了好几把了,在底层监狱里名声也很大,没多少囚犯打败过他。”

白耳点点头,目光落在“蜘蛛身上”。

是个非常脸谱化的狠角色,寸头刀疤脸,眉毛飞起,身上带着不少伤口。

他的身形和代号一样,四肢修长,环节扭曲。

但此刻像是打脸一般,“蜘蛛”的脚被对方迅速勾住,一记沉重的勾拳砸在他的肋骨上。

“蜘蛛”踉跄后退,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他吐出一口血沫,再次扑上。

沙尘扬起,笼外的喧嚣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他晕了过去。

全场寂静,突然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

一个官员拍手,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呢?他没有代号吗?”

白耳指了指那个把“蜘蛛”打趴下的年轻人。

莫罗弯下腰。

“长官,只有在擂台上混得风生水起的人才拥有代号,他才刚来第二天。”

白耳哦了一声,继续往下看。

一个高处的权贵喝的醉醺醺的,不满地大喊道。

“这还没死呢!吹什么哨子!老子压了五倍!”

站在下场的警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裁判把手放了下来,打开了擂台的锁链。

两名警卫立刻冲了上去,用电棍把“蜘蛛”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