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看你低头……或许会更有趣。”
斐叙低笑了一声,胸膛微微震动,带动锁链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缓缓道,“我这一生,从未求过任何人。”
白耳扬起鞭子,这一次,力道比之前更重。
“啪!”
鞭痕交错,斐叙的脊背绷紧了一瞬,可他的表情依旧未变,甚至连闷哼都不曾发出。
她刚刚抹干的眼泪此刻又蓄势待发。
白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她此刻太矛盾了,像是有无数双手拉着她手里的鞭子,要狠狠地挥在斐叙身上。
她只能一味的重复。
“求我。”
斐叙微微一顿,黑暗的世界令他的听觉更为敏感。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令他很不解,他歪了歪头。
“你哭了?”
“……眼睛进沙子了。”
眼前的男人轻笑的一声,语气从冷漠变成了玩味。
“你在求我求你,对吗?”
这句话像是绕口令一样,但是白耳偏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女孩抿着唇,虽然斐叙被蒙住了眼睛,但强烈的注视感却让她头皮发麻。
“典狱长,您今天,很不一样。”
白耳后头又敷衍地挥了几鞭子,刑期指数零零散散地掉了五十多,她不知道斐叙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
白耳放下了鞭子,把领带从斐叙眼睛上拿下来的时候,他已经闭上眼睛了。
她终于忍不住捂住眼睛,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抽泣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
时钟滴滴滴地响了几声,被人按掉。
白耳走上前去,吻了吻斐叙的嘴角,小声地说了句。
“对不起。”
最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斐叙猛地睁开眼睛,神色晦暗不明。
门口的守卫等了一会,进入了房间里把他带了出去。
那守卫啧啧了两声。
“今天居然还醒着,看来典狱长没下狠手啊。”
白耳晚上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吃了几口沙拉就放下了叉子,想要回房间休息。
好累,好想把自己关起来,谁也看不见她。
“小耳,我查到了!”
小助手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知道斐叙犯了什么罪了。”
“他抹杀了一个玩家。”
白耳眨了眨眼。
“他不是经常杀人吗?”
“不是的,抹杀和杀人不一样,抹杀是相当于这个人的肉体和意识都无法再生,且不会再次轮回,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小助手吐出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感到恐怖,她喃喃道。
“怎么做到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
小助手扣了扣脑袋。
“而且被抹杀的那个人我现在也查不到资料,总之,斐叙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玩家。”
白耳点点头。
“我知道了。”
她脑子里思绪万千,拿起餐盘结果无意识地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那人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