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裙子也脏得不行了,裙摆的地方还破了几个洞。

白耳想摸摸兔耳,然后发现头顶空落落的。

啊,也消失了。

她可能会变成最开始的那个模样。

这是白耳做得最坏的打算,也没关系,就相当于这个副本白忙活了嘛,害。

在还没遇到斐叙的时候,这种白忙活的事情没少干。

她安慰着自己,想起身回到桌子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没办法站起来了。

她抱住自己的一条腿,脸颊放在手臂里蹭了蹭。

好崩溃。

“喵–”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猫叫,白耳立刻抬起头。

“这里怎么会有猫?”

那只猫徘徊在门口不停地叫着,还用爪子一点一点挠门,过了一会就消失了。

白耳以为只是一只野猫突然溜达到了这里,也不在意。

结果几分钟之后,猫叫声又响了起来,喇叭一声,门开了。

白耳的瞳孔被眼前的光照亮,杂草堆前,一只黑猫舔了舔爪子,向她走来。

她不知道怎么说,感觉心跳一下子就变快了,冥冥之中,白耳觉得这只黑猫就是来找她的。

果不其然,那黑猫向她走过来,在她身上嗅了嗅,然后嫌弃地打了个喷嚏。

“噫,野男人的味道。”

“……”

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怎么猫也会说话了。

地黄才不管白耳的想法,把她叼了起来放在背上。

然后咬住那条被剪下来的腿。

“抓紧我哦,我速度很快的。”

白耳点了点头,黑猫一个冲刺就从门口钻了出去。

它灵活的爪子扒住楼梯三两下就跳上了出口。

白耳这才看到自己待了半个月的地方。

纸醉金迷,骄奢淫逸。

她的视角从无数人的腿下穿过,偶尔还有掉落的港币飞到她脸上,但却没人注意到。

“你要带我去哪儿?”

黑猫喵了一声,语气带着漫不经心。

现在才问吗?

怪不得被人拐了呢。

“回筒子楼。”

“哦,好。”

白耳不笨,她能感觉到黑猫没有恶意,只是一切发生太快了。

而且被关久了精神有些衰弱,导致她现在变得呆呆的。

她很想问一个人,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斐叙……怎么样了,他还好吗?还活着吗?

如果黑猫知道了白耳的想法,肯定会回答。

活的强差人意。

不过它现在可不能告诉白耳斐叙干嘛去了,不然很有可能吓到她。

突然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了白耳的脸上,黑猫瞬间炸毛。

“我靠怎么下雨了,你抓紧点我要跑快点了。”

“好。”

––

筒子楼天台上,边缘的水泥围栏低矮斑驳,红砖裸露,爬满了风干的雨痕。

被风吹起的床单摇曳着,乌云盖住了整片天空。

这是离天空最近,却也最像世界尽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