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动!”
“还有这个饺子,来个人把它夹开。”
玩家们左看看右看看,一个胆子大的上手用筷子夹开,里面包裹的是黑黑的头发丝。
“呕……”
许朝朝本来就低血糖,看见这么恶心的东西更别提有多难受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
白耳突然呆住了。
夏曜林不会是……从她自己知道的吧。
她焦虑地咬着手指。
那天在超市里面她把糖果变成了眼珠就是注入了怨念,结果让夏曜林发现了。
所以?!
她一下子站起来,然后重心不稳又跌了下去,斐叙的手指伸进来按了按她的脑袋。
“安分一点。”
斐叙本想把手指抽出来,结果就被两只棉花手臂抱住了,棉麻质感的小脸往上蹭了蹭。
斐叙不免低笑一声。
“怎么这时候撒娇?”
她只能说太感动了,呜呜呜。
那天夏曜林来找斐叙,绝对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让斐叙警惕她这个小人偶给他吃一些“有毒”的东西。
可是斐叙呢,丝毫不带犹豫的。
每天准时接受她的投喂,看都不看一眼就往嘴里塞。
能不感动吗?!呜呜呜,居然这么信任她。
斐叙不明所以,只是突然被小人偶抱着撒娇心情也变好了一些。
白耳戳了戳斐叙的手指,塞给他一颗糖,斐叙心领神会。
“给许朝朝的?”
她点了点头,斐叙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许朝朝。
姜暮和许朝朝都愣住了,男孩甚至眼睛里都闪着泪光。
“斐,斐哥,给她的吗?”
姜暮当然不会觉得对方看上自己女朋友什么的,像斐叙这样的玩家太少太少了。
他们这几天接触了很多人,除了夏曜林和斐叙稍微正眼看他们以外,其他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过不了几天一样。
许朝朝接过糖,双手合十向斐叙道谢,转过头戳了戳自己男朋友。
“别哭了,有没有出息。”
姜暮把自己的脸埋到许朝朝的肩膀,小声喃喃。
“我没哭。”
“得了吧你。”
远处一群人声势浩大地走来引起了不少人注意,所到之处的人都起立敬酒,并且和两个子女有说有笑。
包租婆手扶着儿子的肩膀,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安福安乐在后面拉了一个横幅。
“高朋滿座,蓬蓽生輝。”
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这桌。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千言万语化作两句,愿在座诸位都如我家老寿星般安康长寿。”
“也盼这份情谊似永和的陈年佳酿,愈久愈醇!大家吃好喝好,招待不周多多包涵。”
儿子嘴里说着纯正的大陆普通话。
斐叙观察到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向后侧,就像是……在对什么说话一样。
男人顺着他的角度向后看去,发现包租婆手里捧着一个陶罐。
啊……
骨灰盒。
怪不得九十大寿穿白色衣服呢,原来是……祭日啊。
“来,我提议,大家一起干一杯!”
老人的儿子举起酒杯,大家纷纷效仿,不过杯子里装的全是水。
斐叙也和大家一样举起酒杯。
然后在大家都往嘴里喝的时候,他把酒杯里的水往地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