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小助手声音急匆匆的,带着些欣喜。

“太好了小耳,终于联系上你了,这个副本支线出bug了。”

“你当时意识突然离开本体给我吓死了,然后我在检测室就发现了你们这边的异常。”

“哎,都怪这个副本,支线几乎没有几个玩家做过,上级也不太重视,才出了问题。”

“那现在怎么办?”

“小耳你们只能先等等了,我已经向上级反馈了,但是不知道多久能解决。”

白耳无言,只是揉了揉眉心。

“我要申请工伤费。”

“会有的会有的,小耳你别担心”小助手尽量安慰白耳。

“只要再等……nhB/#opw-*)&###”

“?”

白耳还没反应过来,小助手又下线了。

她叹了口气,还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如果不按照正常流程走,会不会打破这个规律呢?

于是她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下一秒,她从轿子里窜了出去。

绣花鞋在地上踩出水坑,泥点粘在了裙摆上。

轿夫顿时面色惊恐,手指着她

“快!快!新娘子要逃婚了!!”

“抓住她!”

暴雨中的森林扭曲成一片墨色,轿帘被狂风掀起时。

新娘的红盖头倏地飞了出去,像一道血痕划过雨幕。

八个轿夫同时暴起,青白的面孔在闪电中忽明忽暗。

他们跃起的姿势不像活人,倒像被丝线拽起的傀儡,关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白耳赤脚踏进泥泞,绣鞋早不知陷在何处。

嫁衣金线勾住的枝叶撕拉作响,仿佛整座森林都在阻拦她。

第一个抓住她脚踝的轿夫指甲暴长,漆黑如钩,刺进皮肉的瞬间,暴雨突然变成血雨。

"咔!"第二个轿夫咬住了她飞扬的袖口,蚕丝布料在齿间裂成红絮。

第三个和第四个从树冠倒吊而下,湿发缠上她脖颈,像绞索般收紧。

她在窒息中看见……

轿夫们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映出一顶空荡荡的花轿。

轿帘内伸出第九只惨白的手,正慢条斯理地系好被她扯落的红绸。

事实还是因为跑不过几个五大三粗的村民又被抓了回去。

那些人在她坐回花轿的时候又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对她的态度还更加恶劣了。

第四次循环,她在几人放下轿子时钻了出去。

两只腿提着裙子狂奔试图跑出村庄,她冲向村口石牌坊的刹那,整片天地突然扭曲。

槐树垂下气根缠住她脚踝,溪水倒流成银链锁住手腕。

而那座该死的花轿正在牌坊下张着猩红轿帘,像巨兽的咽喉。

……

无奈她只能去找斐叙。

两人尝试了各种方法,例如,突然在拜堂时起身杀了司仪。

当然,这是斐叙提出的,她是不敢这么干。

结果那司仪的尸体突然膨胀,官服塌陷了下去,像一具干瘪的尸体。

嘴里还喊着誓词,十分渗人诡异。

最后他们又回到了循环里。

再比如,斐叙不掀起白耳的盖头,不喝交杯酒,直接睡觉到第二天依然无果。

再比如,两人尝试不睡觉干坐一晚上,结果到了雨停的时候,白耳又又又出现在花轿里。

那几个轿夫的话她的听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