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音,你别再闹了!”
陆沉舟强忍着手臂的剧痛和心头的怒火,声音焦灼地催促着,“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立刻跟我去换礼服,然后……”
“你可闭嘴吧。”
驾驶座的冷飒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比江绾音的更冷几分,“我家小姐说了不去,你聋了?”
“你一个下人……”陆沉舟被一个保镖呵斥,羞怒交加,下意识就要训斥。
砰
他话音未落,后排车门猛地向外推开,沉重的车门边角不偏不倚,狠狠撞在他打着石膏的手臂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划破空气。陆沉舟疼得眼前发黑,整个人佝偻下去,几乎站立不稳。
江绾音微微探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因剧痛而扭曲的脸,眼神冰冷刺骨,空灵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陆沉舟的耳朵里。
“陆沉舟,这是第一次,我当你是在放屁。若再有下一次”
红唇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声音带着笑,却比北极的寒风更凛冽:“我会让冷飒拔光你满口的牙,撕烂你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话音落下的瞬间,车门“嘭”地一声被大力关上。
冷飒一脚油门,车辆平稳而坚决地向前驶去,没有丝毫停留。
陆沉舟抱着剧痛的手臂,冷汗涔涔,既屈辱,又愤怒,却又毫无办法。
他毫不怀疑江绾音话里的真实性,再纠缠下去,今天他这条胳膊恐怕真要废了。
可慈善晚会……爷爷的失望……
他死死盯着江绾音座驾消失的方向,眼中翻涌着浓烈的恨意。
最终,他只能带着满腹不甘,狼狈地回到自己车上,调转方向去接苏晚晴。
“江绾音,既然你如此践踏我的心意……那就别怪我无情,好好品尝我的恨吧!”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冷飒那张素来冷峻如冰封的脸庞,在透过后视镜看到后排闭目养神的小姐时,悄然融化了几分。
小姐……真好。
“看路,好好开车。”
江绾音并未睁眼,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恰在此时,她包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三个字“傅砚深”。
一抹带着玩味和了然的笑意在她红唇边漾开。
“兴师问罪来了?”她低语一声,指尖划过屏幕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惯有的清冷音色,低沉磁性,带着一种独特的苏撩感:“江小姐,今晚是否有空?”
江绾音眉梢微挑,慵懒的尾音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诱惑:“傅先生相邀,就算天塌了,我也得赴约呀。”
“看来,我在江小姐心中的分量……很重?”男人的语调带着一丝探究,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江绾音瞬间了然。
刚刚她与陆沉舟那短暂却足够戏剧性的冲突,恐怕已经一字不落地已经传到了傅砚深的耳中。
这效率……这男人怕不是把整个临海市的监控探头都当成了他的私人直播间吧?
竟然连她家门口都……
想到这些,江绾音的嗓音陡然放轻,有种空灵魅惑令人不自觉放下戒备的魔力。
“我看是傅总更在意我才对。连刚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傅先生……该不会每天都在注视着我的生活吧?”
“那倒没有。”傅砚深的回答出乎意料地干脆。
江绾音正有些诧异,就听他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毕竟江小姐所住别墅的监控系统,破解起来还是比别处要稍微……费点功夫。”
“费点功夫”而不是“不能破解”。
这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