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

江绾音斩钉截铁,向前一步,目光执拗地锁住他,“对我来说,这很重要。”

大仇已报,卸下伪装,她需要确认眼前这个男人,爱的究竟是真实的她,还是那个因恩情而投射的幻影。

傅砚深看着她眼中罕见的紧张与执着,忽然低低地笑了,他没有用言语回答,而是用行动。

他大步上前,在江绾音灼灼的目光中,抬手捧住她的脸颊,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与珍视。

下一刻,他俯身,带着滚烫气息的唇,用力地、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这不是试探,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积压已久的情感瞬间决堤的宣告,一个倾注了所有确认、渴望与独占欲的吻。

时间仿佛凝固,唇齿纠缠,气息交融。江绾音从最初的微怔,到渐渐沉浸于这霸道而深情的漩涡。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的震动。

良久,唇分。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轻触,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如此近的距离,彼此的眼中都只剩下对方清晰的倒影,再无其他。

傅砚深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事后的余韵和前所未有的郑重,在她耳边响起:“裴家……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为你姐姐,也为你。”

江绾音的呼吸稍平,闻言,唇边漾开一抹同样冰冷而默契的笑意,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微抿的唇线:“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刚想退开,就感觉腰上揽着自己的手猛地收紧,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专注又热烈。

“还有……如果我是因为救命之恩,那早在三年前,我就会留下。江绾月,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

“你……你叫我什么?”

“绾月!”

不等江绾月说话,更加热烈的吻压了下来……

三日后。

陆老爷子动用最后的人脉,终于获得短暂的自由,试图出来力挽狂澜。

然而,临海市早已天翻地覆。

星耀集团宣告破产清算,昔日庞然大物轰然倒塌,残骸被各方势力瓜分殆尽。

更致命的是,他寄予厚望的陆家血脉,被发现在荒僻的公路上,死状凄惨,如同遭遇了最残忍的屠戮,随身财物被洗劫一空。

官方结论:家族内部的斗争,携款潜逃,遭遇黑吃黑。

双重打击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劈在陆老爷子早已腐朽的精神支柱上。

他浑浊的老眼彻底失去了光彩,口中只会神经质地喃喃重复:“我是陆老太爷……我是陆家的天……我是擎天柱……”

他衣衫褴褛,流落街头,像最肮脏的乞丐,昔日的威严沦为路人肆意嘲弄的笑柄,甚至被顽童掷石欺凌。

相比之下,裴家的结局似乎“体面”一些。

虽然同样宣告破产,背负天文数字的债务,所有资产被查封冻结,家族成员被赶出豪宅,连一枚硬币都掏不出来,但至少,人还活着。

十几口人挤在阴暗潮湿的天桥洞下,靠着捡拾垃圾箱里的残羹冷炙度日。

然而,在江绾月的“特别关照”下,他们没有任何可能找到工作。

巨额债务如同悬顶之剑,连最基本的糊口都成了每日挣扎的难题。

对这群锦衣玉食惯了的裴家人来说,这种看不到尽头的、卑微如尘的苟活,才是真正钻心蚀骨的煎熬。

傅家别墅顶层露台。

晨光熹微,温柔地洒落,江绾月慵懒地窝在傅砚深温暖的怀抱里,看着平板电脑上传来的关于裴家在天桥下争抢一个发霉面包的照片,唇角弯起一抹凉薄的笑意。

“傅先生……”她仰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