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环境就这样,习以为常的余裕后知后觉,感受到窘迫:“嗯...介一哥,你要不在门口等我吧。”
余裕伸手按开关,灯泡已经旧了,他还没来得及换,于是总要打开半天才能见亮。房间里混乱的陈设被照得不太清晰,何介一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不要。”
余裕叹了口气,说“好吧”和“请进”,试图观察何介一有没有露出微妙的表情。
看不出来,他虚张声势:“我就是在这里被你敲诈的,又是拍视频又是见面详谈。”
何介一似乎是诚恳:“老婆,我错了,”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当时太想你的逼了。”
余裕沉默了一秒:“你当时说话也这么恶俗。”
何介一缺少羞耻心,微微颔首接受妻子的肯定,越过余裕磨蹭的身形往里看,把视线定在客厅的小茶几上:“外婆在那里。”
之前的黑色相框或许因为太旧,被余裕换过一轮,现在是一个实木的方框,看起来经常擦拭,顶部没什么灰。余裕顺着何介一的视线看过去:“...嗯。”
出租屋的空间确实不大,何介一在余裕的注视下两步走到相框前,他微微俯身:“外婆,好久不见,我是余裕的同学。”
余裕脑子里哪根神经突然炸了炸,穿着校服面孔青涩的何介一在眼前一闪而过,类似的场景,同样奇怪又一本正经的问好。他发出短促小声的呻吟,扶着墙止住踉跄。
眼前的黑半晌才褪去,视线清明时是何介一放大的俊脸,表情有点冷。余裕反应过来自己被放在床上,何介一半跪在床边,他伸手摸了摸何介一的眉毛:“怎么臭着脸。”
何介一的神经以至灵魂都牵在失而复得的妻子身上,被抚摸的神经不正常地抽搐:“去医院。”
余裕还是头晕目眩,他缓了缓:“我没事,我就是刚刚突然想起来一些事。”
回忆没什么顺序地乱跳,他理了理:“我们在外婆家,你也像刚刚那样和外婆问好。”
何介一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高一上册期末。”
余裕条件反射地夸他:“介一哥,你好厉害,记得好清楚。”
何介一没什么停顿,补充:“有人故意喝酒然后性骚扰我。”
余裕跟他大眼瞪小眼,试图还原:“然后我收留了你这个失足男高中生。”
何介一不赞许地摇头:“宝宝,是你,”他垂着眼睛,“我只是帮忙擦身体,宝宝就说舒服,缠着我还要,张开腿求我玩宝宝的逼。”
余裕愣愣地张着嘴:“...不是,我?”
何介一像是为难地皱着眉:“我只是个没有性经历的高中生,所以也没什么定力,只好玩了,”他通情达理,“宝宝,虽然是你性骚扰我,但我们最后是合奸。”
余裕下意识抬手捂住他的嘴,何介一“唔”了一声,没有反抗。
余裕被他的胡言乱语逼得崩溃:“你把我纯情的学生时代弄得好脏...变态。”
何介一听妻子撒娇似的骂,鼻息全被罩进柔软馨香的掌心,他滚了滚喉结,没忍住张嘴舔。
濡湿的触感一闪而过,余裕猛地抽回手,瞪圆眼睛:“我在骂,骂你呢何介一!”
什么性骚扰,这才是性骚扰的惯犯。
何介一咂着舌尖浅淡的味道反复吞咽,语气含糊:“太香了,我忍不住。”
余裕不自觉蜷手,已经干燥的掌心还幻觉留有被舔舐的湿黏,他嗓子有点哑:“...哪里香了。”
何介一半阖着眼睛:“逼最香。”
谁问你这个了。
余裕放弃和何介一魔法对轰,闷闷地下床,裸露在围巾外的脸和耳朵一片不自知潮红,:“我们拿上照片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