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没察觉他的失态,手不老实地摸他赤裸的上身:“你这里又是什么时候?”
他眼神亮晶晶:“我们长大了?同居了?我学的是A大哪个专业,赚的钱很多吗?”
何介一语气正经:“二十七岁,我们结婚五年了。”
余裕咋舌:“毕业就...结婚了?同性恋怎么结婚?”
何介一反问:“国外结的,早不好吗?”
余裕“唔”了一声:“只是个梦,说不上好不好啦。如果我醒了还能记得...应该会警醒你晚点结婚,”他开玩笑,“你肯定会很有出息,不要英年早婚比较好。”
何介一不置可否:“不结婚我并不会过得好。”
余裕眼神飘忽:“就是...你那个应该也好了吧。”
何介一表情松弛:“哪个?”
余裕咬了咬嘴唇:“就是那个。”
何介一像在逗迟钝的小猫:“听不懂,哪个?”
反正是做梦,余裕没什么羞耻心:“就是阳痿,阳痿阳痿阳痿,”他破罐子破摔,“别说什么对男性勃起障碍,你就是阳痿。”
何介一轻笑:“你试试。”
余裕睁大眼睛:“别我好好的梦弄成春梦,”他语气恨铁不成钢,“二十七岁应该正经一点。”
何介一语气遗憾:“那只好不试了。”
怎么不继续劝劝我?余裕已经起了心思,眼神闪躲,轻轻啃着嘴角:“如果你真的很想,我...”
何介一从善如流:“是我很想让鱼鱼试。”
余裕清清嗓子,努力让语气显得自然:“那好吧。”
何介一纯良地站在床边,余裕抬着脸:“亲我。”
何介一一动不动,余裕一本正经:“结婚这么多年,你肯定会接吻吧?你教教我,我醒了就能亲你了。”
现实亲何介一脸那一下他都紧张得不行,刚好来梦里练练手。
何介一滚了滚喉咙,轻笑:“我不会这样亲。”
余裕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像小猫装听得懂人类语言,何介一语气平板:“你以前都是张开嘴,伸着舌头让我咬你,或者自己抱着我的脖子主动亲我。”
我会这样?余裕目瞪口呆:“我不信。”
何介一语气像是委屈:“而且我亲了你就会硬,会很想做。可以做吗?”
余裕咽了咽口水:“不是...我......”
何介一循循善诱:“结婚很多年,我们每周都会做四到五天,而且你在做梦。说可以。”
余裕被绕进去,做个梦而已,反正也没感觉。他努力显得老成:“那,那行。”
何介一垂首凑近他:“说可以。”
余裕声音颤了颤:“可以。”
何介一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拢在他脑后亲他。完全掌控的姿势,余裕被迫仰着头接受。侵略性太过的吻,何介一真的很熟练,动作完全不急切,只是浅浅啄着他的唇,干燥的嘴唇柔软又混着薄荷味,相贴辗转,若即若离地一下下轻触,像羽毛一样扫过。
太温吞,余裕不自觉去迎合追逐他的吻,被惩戒般咬住下唇含吮,何介一像品尝一样来回舔舐他的唇肉,并不深入,发出一些暧昧黏腻的水声,又很纯情地只是反复蹭弄余裕已经湿润的双唇。
余裕不会呼吸,看何介一垂着眼认真亲他,眉骨和鼻骨的交接在内眼角凹出一块很深情的阴影,样子过分英俊,察觉到他的视线也没有抬眼,只是微微松开他的唇:“闭眼。”
余裕下意识听话,顺从是过分可爱的坦诚。何介一气息很浅地扑在他侧脸,捏着他下巴的手抬了抬,于是身体擅自理解了何介一的意思,余裕乖顺地抬着脸张嘴,红润的舌尖很胆怯地隐在齿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