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一不置可否,余裕想到一句准备好的鸡汤:“樱花树下站谁都好看,你的爱给谁都精彩,不是他好是.....”
何介一一字一顿:“找操”
余裕呆立,何介一表情阴郁得偏执,陷在近午的阳光里格外冷淡:“有时候真想拿鸡巴把你的嘴堵上。”
画风从青少年恋爱辅导急转直下,像有谁在少儿频道之后点播了个成人情色频道,余裕下意识倒退一步,被茶几挡住退路,何介一面无表情,侵略性极强地坐在沙发上,抬头直视他,从唇间挤出来的字很轻:“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余裕忍住逃跑的冲动,哆哆嗦嗦站在原地:“介一哥,你怎么...”
何介一笑容僵硬:“我很好,我怎么了?”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生硬地偏着头轻笑:“对,是应该往前看,就像你一样。”
余裕一瞬间心抽着痛,何介一的眼底里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他下意识抬手,想抚平何介一眉心的皱,发现那里平整得像一个人从未有过烦恼,余裕大脑空白,何介一还在冷淡地避开他的手,涌上来的思绪乱成一团,余裕下意识扑进沙发,结实地坐上何介一的大腿。
“何介一你别这样...”余裕凭本能抱住何介一的腰,偎在他颈肩的样子像很依赖,余裕努力渡自己的体温过去,发现何介一不易察觉地微微发抖。
余裕收紧双臂,看不见何介一的手在他铺满阳光的后背游移,若即若离的无法落下,余裕一无所觉,闷闷地急:“我不说了...你别这么吓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抱,混乱中庆幸还好真的有用,何介一呼吸粗重,但语气渐渐平稳:“我没事。”
余裕松开他,分腿坐着何介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嘀咕:“你是不是生什么病了?你高中的时候,”余裕犹豫了一下,虽然经常一起吃饭,但总觉得印象不深,他只能含糊不清,“我记得挺文静的。”
何介一托着余裕的屁股站起来,样子很轻松:“人都是会变的。”
余裕被放在沙发上,何介一弯腰凑近他,微笑柔软,对视:“我现在不好吗?”
余裕犹豫了一下,何介一自说自话:“我能笑能哭,有房有车,六亲断绝不管我是同性恋,而且我不是阳痿,我有哪里不好吗?”
余裕张了张嘴:“我就是感觉,你心情总是不好...”
何介一笑容微顿,余裕抬手,认真地用两根手指扯平他嘴角的弧度:“不高兴的时候可以不笑。”
何介一垂眼:“可是我以为你喜欢。”
“呃,”余裕犹豫了一下,“其实还行......”
何介一直起身背着他往外走,样子很轻松:“我以为你有急事,没什么事我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