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外面静了一瞬:“何总,和供应商的合同......”

余裕在他怀里发着抖,听不真切,高潮平复后听觉才渐渐回笼,何介一的心跳掩盖了一门之隔强烈的第三人存在感,沉稳有力,嘲讽他急促的喘息。

脚步声远去,何介一只闲闲地回了一个“嗯”,脸顺着他颈窝蹭上来,在相贴中把眼泪夺取,湿热的吐息混着唇瓣柔软的触感若即若离:“都是你的水。”

舌面粗糙地掠过:“甜的。”

余裕猛地推开他,崩溃:“你刚吃了什么就来舔我的脸,脏不脏啊,不讲卫生。”

真是这辈子最大的失策,想让不要脸的何介一难堪简直难如登天,甚至莫名其妙陪着这个死变态在工作场合白日宣淫,爽死他了吧,余裕恨恨咬着唇:“公司是你play的一部分吗?”

何介一垂着眼睛,翻来覆去伸着食指和中指欣赏自己的手,开口漫不经心:“你的逼水,很脏吗,”他的手闪动着湿漉漉的水光,在余裕的注视里凑近鼻子轻嗅,“明明很香。”

余裕涨红着脸,哆哆嗦嗦举起手指他,何介一微掀眼皮看余裕眼睛,舔着手指微笑:“干什么?我的,不给你吃。”

余裕深呼吸:“异食癖。”

好想像何介一这么不要脸又变态地活一次。

何介一的淫荡姿态真是难以入眼,余裕耳朵发烫,蹲在地上捡裤子穿。腿上还全是未干的水痕,他气得不行,昨天被玩肿的穴经此一遭,更是雪上加霜的胀痛,摸到打算还给何介一的校裤就往身上擦,何介一看着他动作,胡乱揩过双腿的裤子被报复,随便扔去盖水渍,余裕踩着半湿的布料套裤子,费劲地重归球形态,除了别扭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十分老实,像出来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恼怒的侧脸粘着几根乱发。

何介一舔舔发痒的牙,看着余裕一瘸一拐地走,然后一屁股坐上老板椅,窝进去使唤他:“把地板擦干净,”然后瞥见自己遗失的装备,“把我的东西捡回来。”

何介一似笑非笑看他一眼,竟然真的蹲下来擦地板,余裕盯着他不眨眼,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果然何介一随意把水渍抹得半干,就伸长手臂去勾地上的红色塑料袋。

“这是什么?”袋子在半空晃晃,没有还给他的意思,余裕视线跟着左右转。

“袜子。”心虚气短的声音,早知道换个联华超市的布袋子了。

何介一隔着半透的红色塑料辨认:“这是周琼收拾的?”

余裕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还怕周助有手足癣传染给他呢。

何介一勾着袋子懒懒起身走近:“我想也是,周琼从来不用不可降解塑料制品。”

补充:“当然,我也是。”

呵呵。什么意思?

余裕磨牙,笑得阳光灿烂:“那我还要祝福你们?”

何介一把塑料袋轻轻放在他腿上:“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也不行。”

余裕胸闷气短,假装起身隐秘地踹了一脚何介一,不着痕迹地用手臂掩住塑料袋往外走:“今天上工结束了,我要回去了。”

何介一没拦他:“那让李知序送你,周助不在公司。”

余裕脚步微顿,李知序,李总助,他想起一门之隔自己的哭叫,猛地回身抗议:“我自己坐地铁回去。”该死啊,不管有没有被听见,他这辈子都无法面对李总助了。

何介一弯弯眼睛:“这里离最近的地铁站六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