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裕胡思乱想,何介一的声音强势闯入:“进。”
真是惜字如金,余裕撇嘴,李总助后退一步:“余先生,我去工作了。”
去吧去吧,余裕深呼吸,推开门钻进去,何介一交叠着长腿坐在老板椅上,手臂平稳地靠着椅子两边的把手,微笑。
余裕脑子一抽:“欢迎来到我的商业帝国。”娇贵的小公主。
何介一:“什么?”
余裕在心里抽自己一个嘴巴:“没,没什么。”
他讨好地笑:“介一哥,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是的,我就是刚来就想走,准确地说是我根本不想来。
何介一手指轻敲:“有事,怎么没事。”
余裕黏在门上:“不是什么大事吧。”
何介一轻笑:“我叫了律师来。”
什么律师?不是说不起诉吗?白嫖完翻脸?
余裕喘不上气,不自觉捏紧衣角,心怦怦直跳,张嘴发出一点气声:“什...”
何介一歪头看着他:“开玩笑的,怎么吓得这么厉害?”
余裕掉下一滴眼泪:“不好笑。”
何介一静静地看着他,余裕挤了一会儿,哭不下去了,眼睛干干的。
他不说话钉在原地,心里已经把何介一煎炒蒸炸煮十八式,何介一叹了口气:“对不起,鱼鱼,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是我以为我们关系很好,自作主张了。”
低垂着眼睛,伤心的样子:“以后不会了。”
不是...我错了?
余裕瞠目结舌:“介,介一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真该死啊。
何介一轻柔的目光拢在指尖,嘴角的笑勉强:“没事,鱼鱼,我总处理不好人与人相处的界限。我太笨了,让你看笑话了。”
性冷淡的长相比白纸还好使啊,用什么表情就是什么神态。
余裕欣赏着何介一的表演:“我假哭你还真演上了。”
一个好人是不会满脑子逼啊奶的,何介一都是装的,大影帝。
何介一微微一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步走到余裕身前,低头:“鱼鱼刚刚是假哭吗,我还以为是我太过分,真的吓到你了呢,哭得比昨天晚上被玩过头了还厉害。”
余裕抬头盯着他,酝酿。
何介一突然抬手,用掌心拢住他的视线:“鱼鱼每次看我都在翻白眼,我也好伤心啊。”
温热的掌心。余裕咽了咽口水。
反应过来,愤怒在膨胀。
“谁翻白眼,你长那么高我不向上看难道爬到桌子上看你吗?”
“我也舍不得对你翻白眼,那以后跟我讲话你都得跪着。”
气死你。
何介一的手移开,脸凑近,对上余裕的视线:“好呀。”
缓缓下蹲,余裕不自觉追随着他变低的注视,何介一半跪在他身前,不算不用力地扣紧他的左手,笑眯眯:“鱼鱼喜欢这样吗?”
臣服的姿态和有攻击性的眼神,勾引谁呢?
伤风败俗,在工作的地方也这么伤风败俗,余裕意识到自己的攻击全被何介一解控,控制不住骂人的欲望:“何总,你老板下属知道你这么淫荡吗?不仅在家要求别人给你吃,吃私处,还要把人叫到公司里来,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你背地里是个骚货吧?”
何介一看起来被骂懵了,抬着眼睛不置一词。
余裕抽出手,睨着他,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晃晃:“嗯?说话?其实你就是个每天发春的小狗吧,装得正人君子,是不是背地里幻想在公司里被强奸,是个男的都能把你按在地上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