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气有点冷:“他问我小余怎么了。”
余裕语气虚弱:“我很好。然后呢,你怎么说的?”
何介一表情自然:“我说家里的水管坏了。”
余裕心里顿松,小嘴一张就开始夸他:“介一哥,你好聪明,脑子转得也快,而且一看就有生活经验,能想到这么接地气的理由。”
何介一放下换好床单的被子,转过身:“还有吗?”
什么还有吗,余裕看着他莫名其妙有点红的耳朵,心领神会:“你,呃,介一哥你在工作上事业有成,在生活上细致入微,”余裕乱七八糟地临场发挥,“从你套的被子就能看出来,边角多平整,一般人,比如我都是随便套上应付,介一哥你就不一样了,你...”
余裕咽了下口水:“对待这种小事你都毫不懈怠,说明你是一个认真...不随便的人,对。”
何介一笑得发自内心,眉角眼梢有点羞涩,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学生,语气是不赞成:“宝宝,爱情会使人盲目,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他轻轻地笑着:“但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老婆爱我,是应该的。”
余裕被他这乍一下冰消雪融的笑晃得微愣,顺口附和:“是,都是我应该做的。”
何介一垂着眼睛:“老婆,如果你有一天发现我没那么好,可以不要提分手吗。”
说得像提了你就能同意一样,入室抢劫的爱情就别患得患失了。
迟迟听不到回答,何介一吊在嘴角的笑发僵。没关系,提分手又怎么样,只要他不放手。
余裕啃着嘴角思考了一会儿,开口慢吞吞的:“不是因为你很好才喜欢你的呀,”他低着头,摸了摸和何介一勾指起誓的那根指头,“喜欢你和觉得你很好,是同时发生的。”
何介一没反应,余裕清清嗓子,偏着视线不看他:“好了我知道你也是,我们下楼吃饭吧。”
还是没反应,余裕抬着眼睛瞅他,何介一僵立在床边,气息凝滞,脸上没一点表情,看着半死不活的。他心里何介一要发疯的警铃大作,不应该啊,哄了这么多次的经验应该有用才对。
何介一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