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柏下马车,一身月白、袖摆袍摆印梁浅色山水长袍,山水色抹额,半挑青丝的玉簪今儿改成两枚硕大东珠,映衬得额头光洁,眸亮肤白鼻挺,矜贵俊致无双。
这大公子很有点骚包啊?到底有几身不同暗纹闷骚月白长袍?多少条抹额?玉簪珠饰?搁现代,妥妥一柜子领带袖扣墨镜香水那款精英男。
梁沁又想,在帝都皇宫时,小少年该是怎样锦绣?他像她一样,做梦都想回去吧?
李斯柏不是一个人,身后跟着随从,后面另一辆黑黢黢马车上蹦下俩高大汉子。
走过她藏身的桂树,几步后,李斯柏退回来,“姑姑有事?有何需操办?”他抬手,长随阿明恭身候差遣。
她不得不走出来,原主基本不见外男,她这方面知识欠缺,拿捏不好众人前给他行什么礼?下跪?磕头?搭手福一福?
她摇头示意无事,刚想搭手,他伸手,“姑姑免礼吧。”
后面俩汉子走了上来,眼神有些直白地往她身上瞄。她抬眼扫瞪过去,今天淫欢放肆了,她忘了她一身素白衣,不该这样瞪人。
打头汉子眼放光,看向李斯柏,似想要个引见?
“我苑里姑姑。”
“大公子不是不能近女色么?这等……”汉子惊奇看李斯柏,这等姿色女子,他们放心搁李斯柏身边?
李斯柏嘴角冷冷扯了扯,对他重复:“我苑里姑姑。”
俩汉子眼神老实了下来,余光依然幽幽扫着梁沁,李斯柏未经人事,不懂,他们欢爱浪里打过滚,这女子一身素衣素髻,不像新婚女子,眸湖滟涟,不是刚经滋润事儿、就是正滋润恋慕着,透着蹊跷。
李斯柏带他们走了几步,自个儿又退回来,站梁沁跟前,“他们又嘴碎了?”
他凑近她,压低声音:“莫与他们太好。”说完又迈腿走。
她:“那……”皇宫老厕石太婆可能故意的,整你玩儿;
他再度转身,带着一身奔波疲累挺拔夕阳余晖下,有点落漠?易碎感更重了?
要不是实在不合适,她挺想走上去,拍拍他肩膀;
他突然来了个几不可察的歪头杀打量她,迅速摆正,沉吟几瞬,“非你想的那般”,他停顿,斟酌用词,“不堪。”
远眺了眼飘扯着橙灼云丝夕阳天际,极快扫了眼那俩大汉,他嘴角又扯了扯,带着讥谑,“人生如戏……”
话没完,她眼睛亮了,艳眸里像燃起团狡黠火苗。
她忘了,老太婆是世家、皇宫老厕石,他是打小皇宫滚大的矜贵小厕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