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祈敬之一杯茶就把她打发了,转眼间翻脸无情,真是可恨。
看出她眼底的埋怨,祈敬之大手一挥。
“向储,为感谢临泉公主仗义执言之恩,将魏子尘的断指包好,送给她。”
小丫头,还想跟他斗。
若魏子玉从头至尾如实交代,看待她偶发善心的份上,他可以少吓唬她几次。
挂着狼皮卖狗肉,休想。
“是,主帅。”
向储捡起那根断指,用谢澜安扔在地上那块方帕包好后,递给魏子玉。
“这是昭云小小心意,还请临泉公主笑纳。”
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断指,再听着向储大言不惭的话,魏子玉顿时气血翻涌。
“临泉诚心赴约,平西王如此待我二皇兄,简直是欺人太甚。”
战场上,虽不分男女,但祈敬之也不屑同一个小女子耍嘴皮子,端起桌上的茶,慢悠悠道。
“时间宝贵,一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临泉公主耽搁得起,你二皇兄可耽搁不起。”
“你……”
“还是说临泉公主觉得昭云诚意不够?既然如此,向储……”
以为他们还要动手,魏子玉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够了,够了,不要再伤害我二皇兄,我说,我什么都说。”
看了眼神涣散躺在地上的人,魏子玉心痛如绞,眼泪无声地滑落,掌心也早已握住血痕。
这是从小背他长大,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同她相依为命的二皇兄。
就算说出来,会给临泉招致祸端,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若我全盘托出,昭云是否会因此放过临泉?”
祈敬之斩钉截铁道。
“不会。”
魏子玉试图挣扎。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临泉迫不得已的份上,昭云能否再给临泉一次机会?”
见她还想替临泉求情,祈敬之嗤笑。
“即便临泉如今有意悔改,但你们曾经犯下的错误仍在。”
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但并非只要浪子肯回头,便可以步入正途。
“临泉叛变,杀了昭云这么多将士,不是一句承认错误,便可以抹平这一切的。”
“但本王承诺,若你如实交代,今日会安然放你和魏子尘离开。”
魏子玉明白他话中之意,今日祈敬之可以饶他们一命,他日就不一定了。
是她天真了,临泉背叛在先,又有什么资格奢求昭云的宽恕。
“还请王爷说到做到。”
“本王绝不食言。”
魏子玉理了理心绪,重新坐到祈敬之对面。
“并非有意向相瞒,是子玉的确不知那人身份。”
“父皇虽见过那人几次,但每次提及那人的身份时,便眼神闪烁,继而头痛欲裂,他似乎记不清那人的面容。”
担心祈敬之一言不合又动手,魏子玉迅速补充道。
“后来我从巫医那了解到,父皇可能是中了那人的摄魂术,这才无法记清那人的面容。”
“摄魂术?”
祈敬之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晚儿同他说过,苍鸣生和郭氏那老妖婆死前,提及那人的身份时,表现也极为异常,莫非这就是摄魂?
“继续。”
见祈敬之愿意相信她说的话,魏子玉又道。
“从昭云回到临泉后,因二皇兄的死,我大受打击,后来听说二皇兄没有死,就去禀告父皇。”
“但不知为何,父皇不相信此事,不仅不愿出兵救二皇兄,还狠狠斥责了我。”
“无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