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帝和云珩他们与浴舟相识已久,加上救命之恩,对他深信不疑也是情有可原。”
“而外祖父和王爷他们也未曾怀疑过他,是因为他不像云谏他们一样,急功近利,权势富贵也入不了他的眼。”
国师在昭云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浴舟却是“徒有其名”。
从未举着昭云国师的名义,参与任何朝堂之事,富贵前程、功名利禄更是不在意。
唯一能让他挂念在心上的,便是云珩体内的毒。
他给众人留下的印象便是,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他不谋求昭云江山,谢知礼他们也不会对他的过往刨根问底。
云知柠见状直接越过谷清音,坐到云栖晚身旁,好奇道。
“那姐姐又是如何发现他有问题的?”
“很简单。”
听到云栖晚说很简单,云知柠心底对她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她的姐姐就是聪明,可很快她便后悔了。
“因为师父从小就对我耳提面命,千万次强调,除了他,想撬我当徒弟的人,都是坏人。”
云知柠惊掉了下巴。
“就这?”
云栖晚耸了耸肩。
“难道还不够吗?”
云知柠不想说话,默默又坐回谷清音身边,虽然未言语,但行动表明了她的态度。
不忍她失望,谷清音瞪了云栖晚一眼。
“别逗她了,既然她想知道,你就告诉她吧。”
这小师妹真是越来越坏了。
云栖晚大喊冤枉。
“二师兄,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师父他老人家说的这话,你又不是没听到过。”
谷清音嘴巴张了又张,反驳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天辰山时,言玉溪确实说过这话,但他不相信,云栖晚只是因为这话便怀疑到浴舟头上。
见坐在对面的两小只神色幽怨,云栖晚连忙给他们顺毛。
“当日浴舟一出现,便给了所有人台阶下,将批命之事大而化之,但他坏了我的好事,给的这个台阶我很不喜。”
命格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事端是太后那老妖婆挑起的,她反将了老妖婆一军,故意将事情闹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则想知道昭云帝如何收场,二则也是想试探她是否有同谋。
“在旁人看来,他出现的时机并没有什么不对,他说的那些话也很符合他的身份。”
“看似不偏颇任何人,甚至还隐隐表现出对老妖婆的敌意,继而又大义凛然地替我主持公道。”
“但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这种事,我在谢若木身上经历过无数次,很是厌恶,下意识便会排斥。”
牺牲她,将命格之事压下,亦是给老妖婆留退路。
又当众向昭云帝提起册封她为公主的事,还有意收她为徒。
还有,她与浴舟无亲无故,浴舟凭什么替她考虑得如此周全?
若说是因为她是云珩的妹妹,浴舟爱屋及乌,那怎么不见浴舟收云玥或云谦为徒?
说白了,浴舟此举只是想打消她的疑虑。
师娘说过,小人甜唧唧,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
她可是师父师娘师兄们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带大的,浴舟几句花言巧语,就想骗她当徒弟,做梦。
她又不是什么不值钱的玩意,是个人就可以当她的师父。
“他仗着在昭云帝和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三言两语便将我的反击抹平。”
“吃亏的人可是我,我又不是傻,信任一个欺负过我的人。”
第